两个人在这方面都没有经验, 亲个嘴亲的磕磕碰碰。
但周挺感觉自己亲不够。
两人的嘴唇分离,简闻溪忽然笑了起来,说:“你鼻子都冻红了, 不冷么?”
周挺说:“不冷。”
之前等待的过程中很冷, 毕竟是告白的重要时刻,他为了风度不要温度, 只穿了一件长大衣。
但是他现在不冷了, 他浑身沸腾。
只是一直在抖。
但他不是冻的, 是兴奋过度导致的。
他低头看着简闻溪, 又想去亲他。
“回去吧。”简闻溪说。
周挺便收住了, 脸有点红。
他还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他想牵简闻溪的手, 见简闻溪往前走,便将手收了回来, 加快一步跟上去。
走了两步,便笑了起来。
简闻溪回头看他;“傻笑什么。”
“高兴啊。”周挺说。
简闻溪反倒有点拘谨起来。
他冷惯了, 不知道恋爱里的人应该要怎么做。刚才凭一时的感动,主动亲了上去, 现在冷静下来了, 感觉有点害羞。
对他来说,这真是有点新奇的体验。
阳光照在他身上,周挺光是看他的背影,便觉得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但是高兴归高兴, 该收拾的人也要收拾。
下药下到他身上,顾云湘这是活够了。
“他只是秦自行的一条狗,”经过此事, 简闻溪对顾云湘似乎深恶痛绝,冷冷地说:“真正要对付我们的, 是秦自行。”
更确切点说,秦自行要对付的人,是他。
周挺是那一次为他解围的时候,得罪了秦自行。
“关于秦自行,你了解的有多少?”简闻溪说,“我查过他的资料,他的背景似乎很神秘,什么都查不出来。”
“神秘的不是他,而是他二叔秦威。”周挺说,“我跟秦自行也不熟,但我小舅舅跟秦自行算是发小,逢年过节,秦自行都会去我外婆家拜会。他这人算是比较有能力的,靠着他二叔帮衬,生意做的很大。”
简闻溪点了一下头。
“我先找我小舅舅了解一下情况。”周挺说,“敢这么干,他这次不可能全身而退。”
说到这些的时候,周挺的眉眼变得格外阴冷,坚毅。
简闻溪现在是他的人了,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护着了。
彩排结束的顾云湘披着长款羽绒服从大楼里出来,远远地便看见了周挺和简闻溪。
他站在日头底下看了一会,前来接他的李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待看到周挺和简闻溪以后,神色便也冷了下来。
“走吧。”顾云湘说。
“简闻鸣的定妆照你看到了么?”李戎说:“我听刑导说,定妆照今天晚上六点就会全网发布了。”
顾云湘道:“看到了,很美。”
李戎抬头看向他。
顾云湘的神色出奇的冷。
“想要演王朝剧,光美是不够的。”李戎说,“我期待看到他被你碾压成渣的样子。”
顾云湘没说话,直接上车去了。
现在已经不是撂几句狠话便能为自己壮胆的时候了,李戎心中微颤,又朝简闻溪看了一眼,摸了摸手腕上的那块表。
这是他从简闻鸣那里软硬兼施得到的一块表,算是他从简闻鸣身上拿到的最值钱的东西了。
他不知道简闻鸣会不会将这块表再拿回去。
如今的简闻鸣,已经不是过去的简闻鸣了。他背后不光有宋清,还有周挺。
他居然攀上了周家。
娱乐圈里还有谁敢动他。
他要把这块表主动还回去么?
李戎有点纠结。
不还,他最近老是心惊胆战,可还回去,他又不舍得。
这么值钱的一块表,心里多少抱着一点侥幸,万一简闻鸣早就忘了这块表呢,万一他不会计较呢。
回想起来,这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谁能想到一两个月以前,简闻鸣还被他拿捏在手心里,一两个月以后,他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他无法撼动的一座大山。
简闻鸣现在已经是人生赢家了。
名利,靠山,爱情,应有尽有。
这一切都从他改头换面开始。
一个人竟然能有如此大的改变,他至今想起来依旧感觉不可思议。
简闻鸣,简闻鸣。
简闻鸣打了个喷嚏,从床上坐了起来。
是谁想他了。
他揉了一下鼻子,从床上下来,瘸着腿去上了个厕所。
透过厕所的窗户,他忽然看见了奚正。
奚正在楼下的花园里遛狗。
这个工作狂,今天居然没去上班。
简闻鸣趴到窗户那儿看了一会,发现奚太太也在,戴着白手套在修剪庭院里的玫瑰花。奚正穿了一身米白色的衣服跟她说话,这画面堪称岁月静好。
他不能错过这个演戏的机会。
简闻鸣从洗手间出来,便给陈姨打了个电话过去。
不一会陈姨就上来了。
“闻溪,你找我?”
简闻鸣说:“今天天气好,我想出去透透气。”
陈姨闻言便要过来搀扶他。
简闻鸣说:“让奚正来扶我。”
陈姨愣了一下。
“快去。”简闻鸣催促。
陈姨只好下楼去了,简闻鸣趴到窗户上朝下看,隐约听见奚太太不满地说:“他不是自己能走路了么?”
陈姨声音放的很轻,他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不一会就见奚正将手里的绳子给了她,然后自己上楼来了。
简闻鸣赶紧往身上喷了一堆信息素。
两分钟后,奚正推开了他的房门。
“可能昨天走的太多了,”简闻鸣说,“今天腿又痛起来了。”
“我抱你?”奚正问。
这倒是有点出乎他的预料。简闻鸣犹豫了一下,奚正已经拦腰将他抱了起来。
这样也好,奚太太看见会更生气。
他在奚正的身上,已经闻不到雪松香气了。
他的易感期这么快就过去了。
但他现在满身都是玫瑰香气,萦绕在奚正鼻息之间。
奚正微微蹙眉:“你发情期不是已经过去了?”
“我发情期紊乱。”简闻鸣说。
“看医生了么,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只有一个治疗办法。”
奚正如他所愿,问说:“什么治疗办法?”
“做生殖腔标记。”他还特地加强了“生殖腔”三个字的发音。
奚正唇角似笑非笑,问他说:“你想做么?”
简闻鸣问:“跟你么?”
奚正就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的生殖腔很深,”简闻鸣眼看着奚太太就在眼前,压低了声音,说:“恐怕你够不着。”
他话音刚落,便感觉奚正猛地抓了他一下。
他屁股陡然收紧,直接从奚正身上弹了下来。
奚太太蹙着眉看他,脸都黑了。
还要抱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