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侯府一众贵妇因她没了钱而想大发雷霆,却碍于脸面不得不忍着的样子,姚妍心里觉得特别爽。
她就喜欢看人吃瘪。
要不是惦记着弟弟到百味书院拜师的事情,她都想留下来吃午饭,慢慢享用她们的表情了。
姚妍一提出走,侯夫人和两位少奶奶恨不能她赶紧滚,嘴里却还是说着:“都是亲戚,以后常来常往。”
姚妍含泪点头:“嗯,舅母千里迢迢接我进京,这份心意我和景元都铭记在心。舅母放心,我回去收拾一番,两三天后便过来住。”
侯夫人:“……”并不想接纳。“好在你爹娘当初在国子监旁置办了小宅子,倒是方便景元读书。”
姚妍笑:“嗯,弟弟读书极好的。既然舅母说了,那我就让景元好好留在宅子里读书,我一个人过来孝敬舅母。”
她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弟弟搅和进来。虽然有上辈子经历,手中握着侯府无数把柄,自认为对付侯府是一种乐趣,算是胜券在握。可事有万一,她可不舍得拿弟弟前途和性命开玩笑。
侯府众人:“……”这姑娘是个缺心眼的吧?夫人都暗示她不用过来住了,怎么还非要来?
到底是缺心眼,还是厚脸皮打秋风?或者两者兼有?
她一离开,侯夫人便炸了,吩咐大儿媳赵氏:“将宋管事一家子关到庄子猪栏里。速让老大派人去查,务必查到宋管事行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平日里她爱端着架子,万不会说出腌臜的“猪栏”二字,但这会顾不上了,早气疯了。
姚家情形她太知道了,妹夫一进京,每次花费都十分阔绰。
每年撒到侯府的银子少说几千两不说,听说孝敬盐政和内务府的那才是大手笔,一出手就是万两打头。
可想而知,姚家最不缺的便是银子。即使姚家本家扣留诸多,但给这两兄妹的少说十万两。
十万两呀,够侯府几年花费了。而且有了钱,生钱也更方便,可保侯府十年二十年无忧。
到手的银子竟然让一个奴仆给卷走了,主子能咽下这口气才怪。
倒是三表哥和四表哥,虽感受到家中气氛不同,却还是待姚妍如初:一心想接近家中亲近!
京城美人众多,但贵女多骄傲,贫女多泼辣,像表妹这般妖娆妩媚却又梨花带雨纯净动人的,少。
表妹穷怎么了,家中养的人还少吗?尤其是妻妾众多,花费能少了才怪。再者说了,养庸脂俗粉,一文钱都嫌多,可养表妹这样的,再多十个八个他们也愿意。
到了侯府二门,姚妍便要坐上马车。三表哥依依不舍:“妍妹妹,外面哪里有家中安全,望你早日过来。不如我明日去帮你收拾?”
姚妍用水汪汪眼睛望着三表哥:“我知表哥心意,可都是女儿家常用的东西,哪里好让表哥帮着收拾。等三日后,我自然会过来,还望表哥不要嫌弃。”
一听是女儿家常用东西,三表哥就忍不住浮想联翩,往艳.色方面想去,脸变得通红,话都说不利索:“不嫌弃,不嫌弃,我永远不会嫌弃妍妹妹。”
四表哥不耐烦哥哥这样子,“妍妹妹放心,三日后我保准在胡同口迎着你,你放心便是。”
姚妍听候展颜一笑:“嗯,我最怕孤身一人进府,府中奴仆会看轻了,欺负我。有表哥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老四虽好色,但见姚妍如此信任他,心中升起一股热流,拍拍胸脯:“妍妹妹,日后一切有我。谁敢欺负你,告诉哥,哥打死他。”
老三不喜欢姚妍看弟弟那眼神,心中醋瓶子都打翻了,催促道:“天色不早了,景元拜师估计该到尾声。妍妹妹先回家去,我定每日去问候一二,有事你吩咐便是。”
在两位表哥依依不舍送别下下,姚妍施施然离开侯府。
管他侯府如何想,管他身后兄弟俩如何生了嫌隙,她只一心惦记着弟弟考试如何了。
百味书院要求严苛,不管家中什么身份,能进入书院的唯有学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