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去上工,陈娇一觉睡到自然醒,听到外面的嘈杂声,睡眼惺忪地披上棉袄。
一出去,就跟沈骋怀的目光对上。
他穿了昨天她还回?去的外?套,身姿清俊,剑眉星目,气度沉稳。
总之,是完美的状态。
她愣了愣,反应过来,赶紧又退了回?去,砰一声把门关上。
刘桂红吓一跳,骂道:“把?门摔坏了今晚让你睡鸡圈!”
沈骋怀垂首,无声笑了下。
她刚刚也太可爱了,明显刚睡醒的样子,迷迷瞪瞪的,一头蓬松炸开的长发像极了水里的海草,难得一见的迷糊模样。
陈娇懊恼地抓抓头发,扑到桌边拿起镜子左看右看,松了口气。
还好,除了发?型比较原生态,别的都还可以,没眼屎,也没睡觉压出来的痕迹。
比起以前在他们面前出现过的狼狈形象,这?只是小意思。
陈娇梳了头,穿好衣服,使劲揉了揉脸才走出去。
刘桂红:“太阳都晒屁股了才?起来。锅里?还剩有粥,自己去热热。”
她应了声,不过不着急去吃饭,问他们:“你们怎么这?么早来了?”
沈骋怀:“闲着没事,早点过来看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其实不是,是怕错过那个人来的时间。
刘桂红嗨了声:“哪有什么事,你们安心等着吃饭就行。”又道:“不过现在时间还早,要是你们有别的事,过半个多小时再来也行。”
沈骋怀怎么可能走,就怕他一走,那人就来了。
午饭过后,那人还没来。
沈骋怀厚着脸皮没走,看刘桂红要收拾桌子,他上前,“婶子我帮你吧。”
“别别别,我自个来,你是客人。”刘桂红忙拒绝,又喊陈娇,“去烧壶水,给小沈小李喝喝。”
陈娇刚吃饱,不太想动弹,问道:“你们口渴吗?”
沈骋怀:“不渴。”
李亭午:“渴。”
“那你自己烧去。”
“……”
他干嘛要自取其辱!
刘桂红一听,气笑了:“快点去!”
陈娇不情不愿起身。
这?时,外?边巷子传来了摩托车的声音。
刘桂红收拾着桌子,头也不抬说:“肯定是那姓梁的来了。”
看她似乎对这?个姓梁的不是很喜欢,沈骋怀面色放松了些。
果然没多久,车的动静在外面停下,响起了敲门声。
刘桂红丢下抹布过去。
看到开门的人是她,梁祖为恭敬道:“婶子你好,我来了。”
刘桂红侧身让他进来,随口问:“怎么这?个点过来了?吃了没。”
“吃了吃了。”
梁祖为把放在车上的东西拿下来,递给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两罐麦乳精和一些补药,还有一瓶补酒。”
刘桂红皱眉,没接,“怎么还带这些来了?你昨天给的赔偿已经够了。”她本来以为他只是尽一下人道,过来看看情况。
带了东西来也不是不行,毕竟人是他伤的,可这么大方……
“昨天身上只带了一点钱,那不算什么赔偿。回?去后我想了很久,觉得太对不起全武同志了。这?些婶子一定要收下,不然我良心不安。”
梁祖说着,眼睛一转看到她身后经过的陈娇,视线不由得跟了下。
她梳着两条粗黑辫子垂在身前,面容俏丽,步态婀娜,像极了秋水揉成的人儿,旖旎多情。
察觉到有人看自己,陈娇刚要扭头,沈骋怀忽地开口:“需要帮忙吗?”
她看去,摇头:“不用,不重。”她提着水壶放到小火炉上,往里?面添了点柴火。
沈骋怀嗯了声,目光与那人撞上,他眼里有探究和疑惑,见他望去,向?他颔首致意。
沈骋怀淡漠转开眼,当没看见。
梁祖为怔了下,怎么感觉这?人对自己有敌意?
不应该啊,才?初次见面。
刘桂红说:“行了,先进来吧。”老站在门口,邻里邻居的都出来看了。
梁祖为道好,跟着她进去,询问道:“全武同志情况怎样?”
“他这?两天一直在床上,痛着呢,不敢怎么挪动。”
“我去看他一下。”经过其他人时,他一一问好,态度十分谦逊良好。瞧陈娇没往他看来,他说:“婶子,这?些东西放哪呢?”
刘桂红随意说:“先放桌上吧。”又对他们道:“别乱动,知道吗?”
梁祖为:“没事,本来就是给你们的。”
“我不一定收呢。”刘桂红毫不客气说。
他闻言,略有点尴尬地笑了笑,没说什么,跟着她去看陈全武。
等他身影走了,陈娇抬头,却跟沈骋怀四目相对。
她狐疑侧了下头,无声问他干嘛。
沈骋怀正想说话,旁边李亭午忽然开口:“你觉得他怎么样?”
陈娇说:“没你帅,行了吧?”
李亭午:……
他哪里是这个意思!
他赶紧看向?自个兄弟,果然他在盯着自己。
李亭午急忙摆手:“不是,那个,我……”
算了。
他不说话了。
陈娇看他吃瘪就高兴,忍不住笑了下。
梁祖为出来,看见她灿烂的笑容,心控制不住一动。
但?他不好上去搭话,不然意图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