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骋怀扫她一眼,“坐得下你就去?”
“不去!我不去,行了吧?”陈娇用手肘碰了他一下,“快走。磨磨唧唧的,是男人不?”说完不再搭理他,自个先走在前面了。
沈骋怀望着她身影,无声笑了声。
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在跟他愈发?熟悉过后,她越来越不拘束了,小动作都多了。
两人到了竹林,陈娇问他:“挖过笋吗?”
沈骋怀很理直气壮:“没有,但?我吃过。”
“……”
谁没吃过啊!
陈娇说:“你没挖过,那咱们怎么找笋啊?”
沈骋怀抿唇无言,沉默片刻,犹豫说:“我先试试?”
陈娇拎着竹篮子站到一旁,做出请的手势。
然后她就看着他每块地方这给几下,那边给几下,把地快翻过来了也没看见竹笋的影子。
沈骋怀擦了下额头冒出的细汗,毫不尴尬,还说:“今年可能没什么笋。”
“……”
陈娇忍了忍,没忍住,扑哧一声。
看她笑了,沈骋怀也不禁弯唇。他脱下外套递给她,“帮我拿下,有点热。”
陈娇接过手,暖和的,带着他体温。
风拂过竹林簌簌而响,阳光透不进来,里?面比外面凉。
沈骋怀说:“要是冷你就穿上。”
她闻言也不客气,真披到身上去,反正又不是没穿过。
本来一直挖不到竹笋有点无聊了,但?他脱了外衣后里面套着一件贴身毛衣,显出劲拔的身形。
他的身材是真的好,肩膀宽阔、腰身精瘦、连臀部都是翘的。哪怕还不够有成熟男人的味道,可胜在年轻啊。
特别是用力时肢体伸弛露出的力量感,让人移不开?眼。
沈骋怀又一锄头下去感觉不太一样,翻出来果然瞧见了竹笋的影子。他回头,想跟她分享这个消息,却见她目光正在盯着自己的——
腰。
沈骋怀低头看了眼没看出什么,他衣服上没脏东西,劳动了下也还算整齐,不邋遢。
陈娇视线还想往他腹部下方移去,忽然感觉不对劲,匆忙挪开。
她干什么!
难道是被这寒风吹傻了?!
沈骋怀不知道她脑袋瓜瓜里?在想什么,跟她说道:“我挖到竹笋了。”
陈娇回过神,眼睛不敢再往他身上瞧,“哪里?”
“这儿。”他锄头示意了下。
陈娇指着就她拳头大的竹笋,匪夷所思看向他:“这个?”
“嗯。”
“……”
行吧,好过没有。
而且她半点力气没出到,实?在没资格嫌弃。
好在挖到一个屁大点的竹笋后,沈骋怀又挖出好几个小竹笋,忙活半天,好歹也装了半个竹篮子。
沈骋怀挖了最后一个竹笋,捡着丢进篮子里?,突然被刺了下。
陈娇问:“怎么了?”
他摇头,刚想说没事,她倏地拉过他的手。沈骋怀不由得顿住,注意力全放在她的动作上了。
她的手软软的,因为穿的够多?手不冷也不僵,触碰他时动作轻柔,像小猫爪搭上来似的。
他的手上全是泥土,陈娇看了半天没瞅出啥来,说:“被刺到了?”过了会儿,没听到他说话。
她抬头,他正在凝看她,墨黑的瞳仁里?映着她的身影,专注而动情。
陈娇感觉她再不做出什么,他好像会对她说出令她无法回答的话?。
所以,她一下子甩开他的手,嗤道:“就你这细皮嫩肉的,还挖竹笋呢。”
“……”
刚刚涌动着的莫名气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骋怀心中的柔情被击碎,沉默了。
他觉得她是故意的,但?他也不敢说。
回到家沈骋怀想收拾竹笋,陈娇让他先去洗手。
“不急,先把这些搞了。”
陈娇不耐烦皱眉:“快去!”
“好。”他立刻起身。
陈娇从刘桂红房里拿了针线盒,坐到屋檐下的小板凳,叫他过来。
“我给你看看刺在哪,得挑出来才行。”
沈骋怀走过去坐到她给他摆好的小凳子上,就是手长脚长的坐着不太舒服,但?他没吭声。
陈娇拉过他的手,“什么地方?”
他指了下。
他掌心白净,洗去泥土后很容易看出刺在哪里,是一根比头发还细小的黑刺。
陈娇试着用指甲夹了下,夹不出来。她拿起针,问他:“你自己挑还是我帮你?”
沈骋怀略带不信任问:“你眼神好吗?”
陈娇作势要扎他,气道:“你自己搞!”
他笑着躲了下,说:“别,求陈娇同志帮帮我。”
陈娇哼了声,看在他给她夹过两回鱼刺的份上,帮他一回。
冬日的阳光是温凉的,斜斜照进屋檐下落到两人身上。
沈骋怀无声凝睇着她柔和的侧脸,她专注而小心地拿着针在给他挑刺,没察觉到他在看她。
他就这么近距离地看了她很久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枯了也秃了,不知道写啥,来个日常吧【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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