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刑云和白谦易醒来时,身体一阵酸痛。
两人转头一看?,发?现对方就躺在自己身边。两人不约而同倒吸一口气,吓了一跳。
为什么是他?
他们同步低头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身上的衣服穿得严严实?实?,又一同松了口气。
幸好,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
不过昨天是怎么回来的?他们谁也想不起来。
“醒了吗?来喝点汤吧,醒醒酒。”这时薛赢双端着两碗汤过来,“喝完了回床上继续睡。”
薛赢双煮了一锅酸辣醒酒汤,一口喝下去,酸、辣、香、热,各种滋味一下都冒了上来,人顿时清醒了不少。
“昨天是怎么回来的?”刑云边喝汤边问。
“我叫了代驾,再自己把你?们两个扛进来。”薛赢双道,“那是付费项目哈,实?在太累人了。”
“行。”刑云点点头。
薛赢双的态度很正常,然而两个人却隐隐感到不安。
总觉得昨晚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可他们却什么也记不得了。
白谦易捏着勺子,装作若无其事道:“感觉睡得好饱,昨天晚上我应该睡得很?早吧?”
薛赢双点头:“回到家没多久就睡了。”
白谦易松了口气。
“我也是吧?”刑云也问。
“差不多。”薛赢双老实?道。
刑云也松了口气。
白谦易心想:果然,如?此优雅的我,即使喝完酒依然是个高雅的少奶奶。
刑云心想:呵,区区酒精,又如?何能控制我呢?
然而他们抬头,就见薛赢双看向他们的目光里满是怜悯。
两人顿时内心一个咯噔。
*
薛赢双收拾好他们用过的碗筷,走向厨房。
走到暗处,忽然有人拉住他的胳膊一扯,将他扯进了洗衣间里。
他回头,就见白谦易一脸紧张。
白谦易朝外张望,确认没人后关上洗衣间的门,表情严肃,像个准备做暗黑交易的间_谍。
白谦易:“出多少能封你?的口?”
薛赢双:“两千。”
白谦易:“太多了!”
薛赢双:“我猜刑云愿意出这么多钱来听点什么故事。”
“你?!”白谦易咬牙,“一千,就这样!”
“成交。”薛赢双立刻道。
白谦易把钱打给薛赢双,一边道:“昨天晚上不管发生什?么事,死也不能说出去!”
薛赢双点头:“一定的,打死我都不说出去。”
封口费付了,白谦易松了口气。他看?向薛赢双,神?情略微尴尬,但仍强作镇定:“其实吧,我喝完酒后也不会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是想图个安心。”
薛赢双点头:“我明白。”
“我应该没有脱衣服吧?”
“没有。”
“逮着人乱亲?”
“没有。”
“唱歌?”
“没有。”
“那就好。”白谦易放心了,忽然又想,自己该不会什?么都没做,就是被薛赢双那眼神给骗了吧?
他眼睛一眯,狐疑地看向薛赢双。
薛赢双道:“没做什?么夸张的事,不过是告诉我,您叫少奶……”
白谦易立刻捂住薛赢双的嘴:“够了!别再说了!”
白谦易满脸通红,恨不得原地去世。
天啊,他竟然把那种事情说出来了!他还要?不要?脸啊!
他抓着薛赢双的手,着急道:“都是我酒后胡言乱语!你?别信……我怎么可能会想到什么少奶奶……我……”
薛赢双静静看?着他,他憋着口气,最后长长吐了出来,低声道:“算了,你?知道就知道了。反正我就是个社畜的命,有个当少奶奶的梦想又怎么了?你?笑我吧。”
薛赢双:“的确是很好笑哈哈哈。”
白谦易:“你?还真的笑啊!”
*
薛赢双这边拿完白谦易的封口费,回厨房去把碗洗了。
他准备把昨天被那两人用得满是酒气的毯子拿去洗了,但才刚踏出厨房没几步,又被人一扯,扯到了洗衣间。
薛赢双:“?”
这回是刑云,刑云和方才白谦易一样,一脸紧张。
刑云探头出去四处张望,确认没人后,门一关,回头朝薛赢双道:“我给你?两千封口费。”
薛赢双:“……”
薛赢双有经验了,直接成交,并且举手:“我发?誓,打死我也不会……”
“等?等?,”刑云打断他,“你?换个说法,你?说,就算有人给你?一亿,你?也不说出去。”
薛赢双一惊:“有必要?发?这种毒誓吗?打死我还不够?”
刑云冷声道:“当我第一天认识你??”
果然还是资本家深谙操控人心的手法!
薛赢双咬牙,发?誓就算别人给他一亿,他也不说出昨晚的事情。
封口费付完,刑云松了口气。
他看?向薛赢双,若无其事道:“所以我昨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
薛赢双:“说你给客户当孙子。”
刑云倒吸一口气,勉强点头,示意薛赢双继续说。
薛赢双:“还说你做生意赔钱。”
行吧,是实话。刑云又问:“然后呢?”
“说你要?守男德。”
“……还有吗?”
“还有,说要让我得诺贝尔数学奖。”
最后这个刑云真是听得脚趾都卷起来了,他花了几秒钟时间控制自己的表情,最后问:“还有吗?”
“没了。”
“真没了?”
薛赢双点头。
刑云撇嘴:“还行嘛,果然酒精控制不了我。”
薛赢双心想,其实还有。
但那是他和狗狗的小秘密,他不想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