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舞蹈比赛只剩三天,乔衣没想到她在工作日也能见到舞蹈室的小年轻们。
黄色、粉色和蓝色三颗头毛在放学后的大街上显得格外醒目,路人频频投来关注的目光。
等乔衣回过神来,她已经挎着时默给她的买菜包包跟在了三人不远处。
包里还放着时默新研制出的饮品,拜托她拿回家,周末给舞蹈房的大家带去。
现在正巧见到了,可以把“三胞胎”份先给他们,问问口感和瓶子外观怎么样。
还没等乔衣打好腹稿,三人组就在前面的路口分别,各走各的,两个人往林荫大道上走去,剩下一个拐进了小巷子里。
而就在这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接近了他们中落单的粉毛小年轻。
女人身形微胖,五六十岁的模样,吊三角眼全神贯注地单一枫,脚踩棉拖鞋轻手轻脚地朝他走去,手里还抓着块暗黄色棉布。
对人脸盲的乔衣觉得这人似乎最近见过。
虽然乔衣不认为傍晚就能发生大妈伏击小鲜肉这样匪夷所思的事,但还是担忧地跟了上去。
这一上去,她就看到了单一枫的嘴被那块厚实的破布捂住的冲击性的画面。
乔衣的脑内冒出加粗的问号加叹号:???!!!
她才与单一枫熟悉,能聊上几句。还没见过他在正式的赛场上带着大家活力四射地跳舞,还没听他发表面瘫选手的获奖感言。
倒霉的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就足够了,怎么能让身边人再出意外?
她的眼前白茫茫一片,唯有愤怒的火焰烧得高涨,下意识地拽起包带,将身上的包甩了过去。
只听沉闷的重响,那女人腹部受到重创,松开了捂住单一枫的手,踉跄地坐倒在地上。
乔衣掩着嘴,心有余悸。包里有玻璃瓶装的奶茶,还好她盛怒之下砸的是对方的胸而不是头。
她彻彻底底回了神,扭头往巷口外大喊:“救命啊!!救命,这里有人贩子!!”
这是她毕生以来喊得最响的一回,把什么腼腆和羞涩全都扔了,只为她和单一枫二人的安全。
单一枫发出一串劫后余生的咳嗽,被捂住数秒,喉间乙、醚的腥甜后久久没能散去,他扯着疼痛难忍的嗓子和乔衣共同呼救。
女人被二人响彻云霄的呼喊声震得六神无主,丢了手里的棉布,慌神地向巷子深处逃去。
巷子很短,再往外又是个岔路口。
犯下这样的错怎么能让她轻易逃脱?
乔衣尚未平复的怒火再度燃起,不管不顾地径直追了上去。
单一枫感到乔衣会有危险,连忙出声制止:“等等你别——”
接着他看到了他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画面。
看上去肤白貌美、身娇体弱的女孩儿捉住那胖女人的后领,像老鹰捉小鸡般将她腾空拎起,双脚离地地向外一丢,扔到了两米开外的垃圾堆里。
“……Amazing~”
不愧是轻轻松松能扛起电钢琴走几公里路的女人。
单一枫发出了心服口服的感叹,成为壮汉的愿望在内心生根发芽,接着腿软地鸭子坐在了地上。
他被个女孩子救了,还好对方没有事。
巫市民风淳朴,听到呼救声连忙赶来试图帮忙的路人们:???
他们到底还是帮上了忙,将中年女人扭送到了派出所。
民警看着20多个人扭送一个人过来的隆重画面,有些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