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是人人惧怕的煞星,到了这里,倒变成了福星了。
楚倾言尴尬的笑了笑:“举手之劳。”
屋子里很快又走出一青年男人,穿一身黑色玄衣,样貌中规中矩,在他的身后,不紧不慢的行出一个月白衣衫的贵气青年。
他乌黑墨发只是简单的披散,便胜却人间美景无数,漆黑的眸淡淡的向着这边扫了过来,掠过牛车上的罗鳏夫,落在了楚倾言的身上。
楚倾言今天穿的是羊倌媳妇给做好的新衣裳,布料是深蓝色带浅白小碎花,上下分体,典型的村姑打扮。
头发也只是胡乱的扎在脑后,戴了一顶硕大的草帽,更显脸小,一个巴掌就能盖过来似的。
也不知怎的,见到那宛如皓月般的男人,一股自卑感油然而生,楚倾言下意识的压低了头上的草帽,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灰突突的鹌鹑。
诚丰确认过罗鳏夫的身份,眉头舒展,而后打眼就瞧见了牛车旁的楚倾言。
他微微张嘴,面色有些意外,看了看自家主子如常的脸色,似乎更添一分和颜悦色,便识相的闭上了嘴巴,什么也没有说。
李镇长献宝似的将楚倾言往前面推了推:“爷,就是这位楚姑娘将罗大有给抓回来的。”
楚倾言浑身的不自在,李镇长都要称呼他一声爷,县城都可以听他命令给镇上施压,此人身份必定不一般。
赵潇誉闻言浅弯了唇角:“倾言,又见面了。”
李镇长介绍她的时候,用得是楚姑娘。
可现在,他一口就叫出了楚倾言的名字,不是全名,而是‘倾言’,好像二人认识了许久,多亲密一样。
楚倾言一头雾水,她抓了抓脑袋,讪讪的回了个微笑。
“是啊,又见面了。”
李镇长和牛大力面带惊讶,李镇长微张着嘴巴:“你们认识的?”
这话是问楚倾言的,楚倾言尴尬极了,这样的男人不管站在什么地方,必定都是极为吸睛的存在,而她,普通的和地上的石头差不多。
任谁也不会认为孔雀和鹌鹑有什么关系。
楚倾言老实回答道:“见过两次。”
一次,是在罗鳏夫的院子里,她一身狼狈,幸得赵潇誉两次出手相助。
二次,是在浣纱楼,仍旧一身狼狈,好在,已经有了自保的手段。
赵潇誉只是笑笑,并未说话,只是那浓墨般的黑眸,闪过一抹不认同。
牛车上的罗鳏夫恰好醒来,将这诡秘的气氛打破,他嘴巴里塞着破抹布。“呜呜”的叫唤着。
牛大力将罗鳏夫从车上拽了下来,狠踢了一脚:“别吵了,还敢越狱,罪加一等!”
罗鳏夫被五花大绑,身上又套着一个麻袋,他看清这里是镇上的衙门,顿时面如死灰。
李镇长谄媚的行过去:“爷,这就将罗大有带到屋子里去,任您审问。”
赵潇誉点点头:“好。”
说着,颇带深意的看了一眼楚倾言,与诚丰一同走进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