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一半,眼神里却带了分异样,惹人遐想,该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
楚倾言也觉得有分道理,顿时,几束探究的目光齐齐打在了赵潇誉的身上。
身后的诚丰看不下去:“我家主子忙于公事,抽不出时间应对儿女情长,所以婚书的事情也耽搁了,不然早两年就应来提亲的。”
赵潇誉点点头,意思是应允了这个说法。
“原来是这样。”赵媒婆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被村长给白了一眼:“人家可是有钱人,能和咱村里的泥腿子相提并论吗。”
男人并未放在心上,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楚倾言:“既有父母之命,又有媒妁之言,倾言,咱们是不是应该早些将日子定下来?”
当初的老村长是见证人,也就算是媒人,话是没错,可是楚倾言总觉得有丝怪怪的。
到底哪里不对,这样的绝色男子,就是中看不中用,摆在房里也是赏心悦目啊。
看看赵潇誉,再想想自己,楚倾言终于寻摸出了一丝不对味儿。
她,一介村姑,为生活奔波辛苦,在泥泞中砥砺前行。
他,虽不知身份,但必定不是普通的草民,容颜绝世,气度非凡。
污泥和云彩不能并提,不然怎么有成语云泥之别呢。
虽然有婚书,但,就像跨越物种般的差别,不容忽视。
好马配好鞍,一颗硕大的钻石戒指戴在老乞丐的手上,看着也别扭。
楚倾言浅皱了眉,她可不认为见过几次面,赵潇誉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斟酌着语气,她开口道:“其实,赵公子不必将这婚书放在心上,我父母已经走了,老村长也已去世,不一定非要娶我。”
她的意思,不必强迫自己认可婚书,来娶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
只是,话到了赵潇誉的耳朵里,就变了一层意思。
这女人不想嫁给他!
脸上的笑意凝了一瞬,长安城里,想嫁给他的女人挤破了脑袋,都未必见的到他一面,楚倾言刚刚居然拒绝他?
他身后的诚丰脸色也不是太好看,只是碍于赵潇誉没有发话,他也就闭着嘴巴。
赵媒婆愣了一下,而后偷摸儿拧了下楚倾言的胳膊,楚倾言不解其意的回头一看,赵媒婆正对她挤眼睛。
能嫁给这样的男人,算是跳出了农门,多少村姑求不来的姻缘,她当然不想让楚倾言拒绝。
短暂的沉默,楚倾言也意识到几人曲解了她的意思,她连忙解释:“不是我不认可婚书,只是赵公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子弟,我呢,就是一个庄稼人,咱门不当户不对,你娶我也委屈,要是不愿意,就当这婚书作废,现在我父母也不在了,没人会怪你的。”
竟是这种奇怪的理由,赵潇誉古怪的抽抽嘴角,蓦然,伸出一只手,将楚倾言额前的碎发顺到脑后。
温和的声音在屋中想起:“你怎知我不愿意呢?既然你没有异议,那婚事就由我来操办。”
微凉的指尖触到额头,楚倾言本能的缩了一下,诚丰连忙又将十两银子递给村长:“这银子是媒人钱,你可是务必要收下的。”
是给老村长的,赵媒婆眼看着事成了,她笑盈盈的纳下了银子:“我也是个做媒人的,赵公子看着是外地人,这婚事的细节我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