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一听声音,兴奋的转过头来:“呀,段老大来啦,要是我瘦下来你肯娶我,我就是绝食也能忍啊!”
段深唇角微不可见的扭曲了一下,竟道:“我宁可娶个男人。”
“哈哈哈,绿萝,你就别撩那个木头了!”
“绿萝能瘦?母猪都能当官了!”
“就是,绿萝你就死心吧,段老大连我都不睬呢!能睬你?”
门口,几个穿的花红柳绿的女子笑做一团,绿萝气的叉起腰,脸上的白粉扑落落的往下掉:“笑什么,好歹今天花魁大赛我还晋级了,不像你们第一轮就被淘汰下去!”
“噗!”绿萝竟然拿这自豪,楚倾言一个没忍住,笑了一声。
段深脚步一顿:“你笑什么,听说今天花魁大赛搞得像儿戏一样,你去看了?”
楚倾言连连晃头:“没去没去!我也只是听说了一些,觉得挺好笑的。”
段深怪异的瞧他一眼,这时,刚刚发笑的女子水一样贴到了他的身上,语气柔情万分:“段郎,绿萝说她比我好看呢,你快评评理,是不是我比她更好看?”
那一声“段郎”喊出来,楚倾言清楚的看见段深的身体哆嗦了一下,同时,脸色白了一分。
他后退几步:“别闹我,你们家云妈妈呢,有事找她。”
“哼!”女子娇嗔一声:“云妈妈,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本意是想让段深好好与她多说两句话,却没想到有人争着在她面前拆台,绿萝道:“你少往人家段老大身上贴,看不出人家嫌弃你吗,我知道云妈妈在哪里,我带你们去!”
有女人的地方就是战场,果不其然啊,楚倾言见段深咳了一声,道:“那就快走吧,正事。”
先前的女子也不怎么恼:“段郎谁不嫌弃?好歹我还贴上去了呢,你要是贴上去,不把他压成肉饼才怪呢。”
绿萝回以冷嗤,带着楚倾言三人往里走去。
凝彩楼不比浣纱楼,装潢虽然处处金灿闪耀,但一看就不是什么太好的材质,多了分暴发户的味道,就像前世这辉煌那金碧的洗浴一样,土里土气。
里头倒是热闹非凡,把酒言欢,一派欢乐旖旎,大堂里没有君子,只有不用脑子考虑的男人,女子穿着暴露,极尽妩媚惑人所能,推杯换盏,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酒气,和脂粉气一掺,熏得楚倾言只想吐。
羊倌嫂虽然满脸焦急,但严重也生怯,她一个安安分分的妇人,头一回来这种地方,像是被里面扯黄腔喝花酒的人给吓得不轻。
楚倾言见状,上去捏着她的手:“嫂子别怕,大双和小双就在这呢。”
一听到她的两个孩子,羊倌嫂的眼神带了分坚定,也不再去看两旁的男客与姑娘,心急的问:“我怎么没看见大双和小双?”
楚倾言耐心解释,大双和小双年纪都太小,现在买下,也只能做个小丫鬟养着,刚到这里来,肯定要教些规矩,不会放在前堂的。
虽是安慰羊倌媳妇,楚倾言自己很是心忧,大双和小双肯定不会太听话,而这地方,最善管教人,就怕两个孩子吃苦头,因此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
绿萝突然停住脚步,指着一扇门道:“云妈妈就在里头,只是她现在有事情要处理,段老大你得等一下,她现在不见客的。”
段深上前一步,抬脚踹门,笑道:“我可不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