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言?”周家大嫂整张脸都皱成了苦瓜,她一把将孩子手里的糖抓出来,扔在了一边:“别吃了,那小蹄子不安好心,给你们你们就吃,也不怕吃坏肚子。”
弟弟愣愣的看着地上沾了灰土的糖,一下子哭闹起来:“娘,你干嘛把糖扔掉,我要吃糖,要吃糖!”
哥哥也扯脖子嚎了起来,搞得周家大嫂一阵头大,连忙哄孩子:“别哭了别哭了,娘去给你们买糖回来。”
她心里头气愤的想,这都什么事啊,前些日子打伤她,现在还黄鼠狼给鸡拜年,给她的孩子拿糖吃,想想就一身鸡皮疙瘩。
楚倾言无辜躺枪,她可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想知道谁在搞她罢了,虽然心里头九成认为是楚老二干的,但是还是要确定一下才行。
周家大嫂揣了几文钱,带着满肚子怨气,到楚老二家里买了几块糖,这才让两个孩子不闹了。
……
傍晚,孙木匠果然将钥匙给楚倾言送来,说两天后才能回来,期间家畜就交给她来喂。
楚倾言欣然答应,第二日打嫩草的时候,就多打了一背篓,沾着露水翠色丨欲滴,给自己的耕牛和孙木匠家里的都喂的饱饱,又按照孙木匠所说,喂了鸡鸭鹅狗,这才抹了一把汗,小心的锁好门后,回到家里来。
她今天可不是闲着的,除了要到地里去看一眼之外,还得赶牛车到各各村子里去收鸡蛋,不然过几天凑不够四十斤给浣纱楼。
戴上了草帽,人还没出院子,就被一群人给堵回来了。
周大生与周家大嫂气势汹汹的走在前头,楚老二幸灾乐祸紧随其后,再往后是村里的外来户,异性人,凑在一起浩浩荡荡的,少说也有二十来个。
楚倾言微皱了眉头,怎么她没找楚老二算账,楚老二与外姓人先上门了,这架势看起来可不像是来串门的。
果不其然,原本就敞开一半的大门被周大生“咣”一脚踹开,扯开脖子大喊:“楚倾言你个王八羔子给老子滚出来!”
周大生之所以能稳稳的成为村里外姓人的主心骨,就是他脾气很臭,打架不要命似的,比混混还混混,没几个人敢惹,就是村长的话也听不进几句。
被他打过的人,鼻青脸肿都算是小伤,再严重点,缺胳膊短腿,而周大生压根就不怕坐牢。
楚倾言淡定的站在原地,道:“我不就在你眼前吗,你瞎喊乱叫什么。”
周大生黑黢黢的皮竟一瞬涨的发红,他道:“老子想喊就喊,不光喊,还要骂,还要打你呢!”
他一边撸袖子,一边凶神恶煞的冲过来:“妈卖批的臭娘们,竟敢下毒害我两个娃娃,老子今天就弄死你,王八羔子贱女人……”
楚倾言:“……”
穿越来此,她还是头一回听见有人骂人骂的这么凶的,比泼妇还要凶,比妙妙娘还要凶。
她往后退了退,倒不是怕了,而是觉得这锅她不能背。
楚倾言道:“等等,你说我下毒,怎么回事?”
周大生还真的停下了脚步,嘴巴里吐了一口吐沫星子直奔楚倾言,楚倾言敏捷高于常人,不费吹灰之力的躲了开,听他道:“你装个屁,昨天我家俩娃娃吃了你的糖,现在还上吐下泻,黄大夫都束手无策,你个阴毒的女人,下三滥的货……”
“打住打住!”
楚倾言头疼的道:“你家两个孩子,吃了我的糖,然后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