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言细细的捋了一遍,这王大盘得罪她的事情可不少,就道:“你说这话的时候,过脑子了吗?”
王大盘疼的嗷嗷叫,楚倾言让闲汉二人组收手,就听王大盘道:“但是哪回你也没吃亏啊!”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但有过节就是有过节,她想来撕人就撕人,还需要特别立个理由出来?
楚倾言道:“打你一顿是顺手,今天我可不是为了整你才来的。”
闻言,王大盘眼中升起一些希望,道:“那是?”
楚倾言道:“让你去办件事,当然了,你要是不办,我就将你捆到衙门里去,揭发是你偷了孙木匠家畜的事情,到时候少不了挨板子。”
王大盘脸色一黑,他就是害怕被衙门捉到受惩罚,才离开村子跑到后街来,当然,他觉得在这里过得更为顺遂,不用种地还能敲诈楚妙妙,卖家畜也得到了一大笔钱。
当即答应下来:“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
楚倾言笑了笑,勾勾手,让三人全都凑了过来,笑盈盈的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听完后,闲汉二人组没什么反应,倒是王大盘脸色不太好看,半晌道:“你这也太黑了。”
楚倾言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相反必十倍奉还,招惹我,就得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
王大盘脸皮子抽了抽,心道日后绝对不和这样小心眼的女子作对。
楚倾言率先走出后街,心情不错的道:“走,系统,我带你看戏去。”
青牛镇,许府。
楚倾言闲闲的蹲在许府院墙旁的柳树上,垂下来的千丝万缕将她的身影遮掩的模糊,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这里还有个人来。
此时,正值午饭时分,许府院子里飘荡着一股饭菜的香气,几个下人忙碌的上菜伺候,楚倾言甚至还瞧见了段婆子,远远的在偌大的院中,手里拿着一把扫帚正在清扫院子,她多数时候都在拄着扫帚偷懒,过来人才会装模作样的扫上那么几下。
不一会儿,院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楚倾言向门口看去,失望的发现来人竟是蔡文花。
不用说,肯定是来找段婆子的,果不其然,开门的丫鬟一路小跑,将扫院子的段婆子叫了过来。
段婆子本来兴冲冲的脸,在看清楚来人是蔡文花后,一下子就僵了下来,她道:“咋是你来的,我儿子呢?”
不提还好,一提起楚大强蔡文花就一肚子气,道:“你儿子你儿子,你也不看看楚大强被你教成什么样子了,整天就知道吃吃喝喝,也不干活,你上个月拿回家的钱,都被他拿着在镇上花没了,这个月的钱先给我,不然家里没花的了。”
段婆子精瘦的小身子一下子蹦了起来,道:“啥?花没了,那可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啊,是给我孙子娶媳妇的,我在这里当洒扫下人容易吗?你们就是这么祸祸我的银子的。”
段婆子越说越伤心,眼睛里几乎流出眼泪来,蔡文花烦不胜烦,道:“你可闭嘴吧,没给楚巾娶上媳妇,你好意思怪我们?你真是一点本事都没有,听人说许府主家挺大方的,时不时就给下人赏钱,你这个废物,一分赏钱都拿不回来,还有脸怪我们?”
段婆子这下子是真的哭了出来,她一肚子的委屈,儿子不孝顺还懒,儿媳妇泼辣只知道将她当驴使,孙子楚巾也是个白眼狼,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要受这折磨。
楚倾言冷眼旁观,也没怎么同情,固然有分可怜,可也是自作自受,就段婆子那张破嘴,那副德行,能教育出什么好孩子来,上梁不正下梁歪,要坏就坏一窝,还是有分道理的。
蔡文花道:“你哭哭哭哭个屁,哭就能给楚巾娶媳妇了?我儿子今年都十八了,让人家笑话,你想办法多挣点钱,先把这个月的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