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老头子有钱呗,没听段婆子说吗,给了她一千两银子呢!”
“又是一千两?!啧啧,为了银子啥事干不出来啊,怪不得她相公不要她。”
楚倾言耳力甚好,尽管二人压低了声音,她还是都听得清清楚楚,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一旁的小玲儿虽然听不清那二人说的什么,但看楚倾言的脸色,也明白不是什么好话。
她还带着一些婴儿肥的小脸一拉,扭头高声道:“两位大婶,嘴巴积点德,不然小心生儿子不带把!”
那两个人立刻一顿呸呸,一人抬头瞧了一眼,见是一个没什么威慑力的姑娘,还是生面孔,腰杆就立刻直了,嘲讽道:“敢做还怕人说啊,怎么,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楚倾言本来没想与她们多生口舌,可这话说的却实在难听,她虎着脸,道:“说话要有证据,不然,别怪我告你诬陷。”
那人正要说什么,却忽的想起以前在楚家祠堂里,楚老二一家的下场,顿时打了个哆嗦,缩缩脑袋不说话了。
楚倾言也就不再理她,拉着小玲儿快步向着羊倌嫂家里面走去。
待她们走远后,另一个村妇抱怨道:“你怎么不继续怼她啊,她能做的出来,还真敢告你怎的?”
那人白了她一眼,不客气道:“你怎么自己不开口?这楚倾言自打搬出去之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咱村里在她手底下吃亏的还少吗?”
反正她是不想惹上什么麻烦,另一个人也就是背后说的起劲的能耐,听见这不客气的话,也不敢再说什么。
楚倾言刚到羊倌嫂家里,就瞧见了窦长老,她微微惊讶,见这老头子满脸的憔悴,一时间也不知问什么好。
倒是窦老头,瞧见楚倾言,气的翻了个白眼,拐杖都举了起来,比比划划还挺凶。
他气愤道:“知道回来了?我以为你把我这把老骨头扔到这里就不管了呢!”
楚倾言也不敢还手,只好躲着,好在窦长老也只是做做架势,很快就放下了拐杖,却还是吹胡子瞪眼睛,楚倾言赔笑,道:“这是怎么了?”
她在路上虽然听到了些闲言碎语,但是窦长老一把年纪的人了,不至于被一些没底线的谣言气成这个样子。
羊倌嫂正在炕上忙绣活儿,是新从如兰绣坊拿回来的一批,一旁还放着给孩子纳的鞋底,见状连忙道:“倾言,这回是窦长老受委屈了,在我家里都不敢出去了。”
虽说窦长老六七十岁,羊倌嫂也是两个孩子的娘,可窦长老躲在这里终究不是个事儿,村民连楚倾言与窦长老都能杜撰,搞不好会牵扯羊倌嫂,窦长老应该没这么傻。
见楚倾言露出担忧的表情,羊倌嫂接着道:“放心好了,窦长老是偷偷过来的,村里没人知道。”
窦长老横了一眼楚倾言,重重的哼了一声。
这楚家村里,除了楚倾言,他就只认识见过一回的羊倌嫂,出了事情,也只好躲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