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味儿也都散光了,楚倾言就歇业一天,找了几个帮工,将两间铺子中间的墙打通,变成一间宽敞的铺面。
旺财炸鸡店的牌匾也要重做,好在前些天就定做了一个,此时挂上去刚刚好。
一切准备就绪,楚倾言瞧着光秃秃的桌椅,又琢磨起买布匹的事情来了,那天从魏氏布庄回来的时候,路过一家成衣店,见里面的布匹样式也不错,就向着那铺子走去。
这间铺子在镇上也是老字号了,老板没有雇伙计,全是自己在看店,楚倾言进去的时候,发现比起魏氏布庄的生意,这铺子竟然清冷的很,老板都在唉声叹气。
见有客人上门,老板紧拧的眉一下舒展开,笑颜对待:“这位姑娘,想买点什么?这成衣布匹都有!”
楚倾言指着堆积的布匹:“想买几匹样式好的不,耐脏耐用,做桌布。”
店老板想了想:“既然是做桌布,料子就得厚才行,你指的这些布价格都不便宜,但多是绸缎料子,不适合做桌布,这种麻布料的才抗脏耐用呢!”
说着,就找出一匹布来,推荐给楚倾言道:“这布价格也不贵,款式嘛,今春新到的,你要是看不上,还有更多的样式可以选择。”
这老板倒是厚道,比起魏氏布庄雇佣的那个掌柜可要会做生意多了,楚倾言道:“还有什么样式,我再看一看。”
店老板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将适合楚倾言要求的布匹都挑了出来,一边道:“这几匹是去年剩下的老样式,你要是买这种的,价钱还能便宜,这就剩单独一匹了,一钱银子就能卖你。”
他说的实在,楚倾言也却是中意了几款布匹,正要选择到底买一款,门口处就传来了某人阴阳怪气的声音。
“这破布,我家擦柜台都不用,也就是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才会买,呵呵。”
这话夹枪带棒,楚倾言皱眉看过去,就见魏子鸿站在店门口,目光轻蔑的盯着她看,眼睛下有些发青,似乎晚上并没有休息好。
那日,魏子鸿回去后越想越觉得憋屈,想着楚倾言只是一个卑微的村姑,当初都是睡在牛棚里的,每回见了他不是又羞又怕?几句话就能哄的她心花怒放,不知东南西北,可现在,竟然也甩他的脸子!
若不是看她现在出落的亭亭玉立,又开起了属于自己的店铺,勉强配得上自己,他才懒得理楚倾言呢!
想通了后,魏子鸿心道是楚倾言不识好歹,可是当晚的生辰宴,他还是笑不起来,甚至走了一晚的神,闹出了笑话,害他丢人。
这几天亦是没有休息好,闭上眼睛就是楚倾言嫌弃自己的模样,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是个读书人,家里条件也不错,他一个村里的姑娘,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越想越觉得难受,钻了牛角尖似得,本来今天是到家里的布庄查账,意外的瞧见了楚倾言,脚底不由自主的就跟了来。
楚倾言简直要烦死他了,可还没有张口,店老板就怒道:“你们布庄抢我生意也就算了,竟然还上门来搅和,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魏子鸿冷哼一声:“是你自己没能力经营,怪谁?再说这种布料我本来就不放在眼里,还不让人说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