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兆有些慌张的将韩晶晶拉了过来,随后狠狠的给了那小贩一个巴掌,可怜的小贩在地上轱辘了好几圈,嘴巴里全是鲜血,但他还是赶忙爬了起来,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韩兆气道:“这就是西岐国的民风吗?奸诈欺骗,此事就这样算了,不过若是还有下次,本太子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楚倾言心里啧啧称赞,这韩兆是个人物啊,三两句话就将赌约一事扔到了爪哇国,还将事态升级成了国与国之间的摩擦,顺带谴责一番她与赵潇誉,这可真是先声夺人,妙哉,妙哉啊!
不过,韩兆碰上的,却是偏偏不服输的楚倾言,就算楚倾言不发话,赵潇誉也不会就任由他这样将黑锅扣在自己的头上。
楚倾言一边摇头一边鼓掌,做出一副十分欣赏的模样来,称赞道:“北语太子果真名不虚传,这番颠倒是非、声东击西、借题发挥的能耐,小女子真是望尘莫及,要论奸诈,十个他这样的小贩也比不上一个北语太子爷,真是厉害厉害!”
听了这讽刺的话,赵潇誉忍不住弯起了唇角,他抬着手遮挡了一下,假意轻咳,然而却更加的引人注目,韩兆的脸色铁青一片,但还是压下了这口气,因为他分的清事态大小,若是楚倾言与赵潇誉抓着赌约一事不放,难不成还真让韩晶晶从马腹下钻过去吗?这等丢人之事,若是传了出去,韩晶晶这辈子都别想再出皇宫了。
虽是嘲讽了他几句,但是此事就此揭过,也算是以小换大,并不吃亏。
偏偏韩晶晶并未理解韩兆的用意,听见楚倾言如此讥讽她的皇兄,韩晶晶怎能忍受的了,她指着楚倾言道:“别以为叫你一声誉王妃,你就可以洋洋自得,不就是个从小村庄里出来的村姑?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对我皇兄冷嘲暗讽!”
楚倾言愣了一下,皇宫里面是最讲究规矩的,而这韩晶晶虽然涉世未深,性子倒是烈得很,不似寻常皇家子女,个个自持形象,连句高声的话都不肯说,生怕失了规矩。
她竟然有些欣赏韩晶晶,做人嘛,要是连情绪都要时刻隐藏着,还有什么意义?
但一码归一码,楚倾言闻言,道:“我有没有资格并不重要,晶晶公主,你已经输掉了赌约,该怎么做,不用我提醒了吧?还是说,你贵为一国公主,连个赌都输不起?”
韩晶晶原本还是有些恐惧与慌乱,可听见后面的话,骨子里那倔劲儿就上来了,她梗着脖子,道:“本公主怎么可能输不起,钻就钻!”
韩兆再想去捂她的嘴巴已经来不及了,他一腔怒火,楚倾言这激将法在他看来可笑至极,可偏偏韩晶晶就上套了,他一把拉住韩晶晶,皱眉道:“晶晶,休要胡闹,你置皇家颜面于何地?”
韩晶晶却硬气的甩开了他的手,道:“我丢我自己的脸,这还不行吗,钻就钻,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