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立着一颗光秃秃的白杨树,下面摆放着茶桌与圆凳,韩晶晶正坐在凳子上面,一手撑着脸颊,望着楚倾言所在的房间缓缓摇头。
柳先正头疼的翻看着医书,听见韩晶晶的话,不禁道:“什么变心了?晶晶公主,你是说誉王变心了吗?”
韩晶晶随手夺过柳先的医书,合起来放在一边,道:“看书都要看傻了吧,除了誉王,还能有谁?我看啊,誉王妃要是知道了,怕是还不想醒来呢。”
这本医书,柳先已经翻看了不下三遍,他只觉得头晕眼花,正好聊聊八卦解除疲惫,柳先拉着屁股下面的小圆凳靠了过来,道:“晶晶公主,你和他们相处的时间比我要长,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成亲啊?”
这的确是个令很多不了解情况的人困惑的地方,毕竟,一个是贵族王爷,一个是乡下村姑,这两个人的成长环境,家世背景,都完全不沾边啊。
韩晶晶望了一眼窗户,从这里刚好能看见认真看书的赵潇誉,再次确定她的话不会被听了去后,韩晶晶压低声音道:“外界都传,是西岐国君亲手写下的婚书,他们也算订的娃娃亲,但是啊,本公主听说的可不是这个版本。”
柳先立刻竖起了耳朵,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当初西岐先皇突然离世,皇子争位祸及天下,整个西岐国乱成了一团,人人自危,现如今的西岐国君拖家带口,逃命到了一处乡野之中,若不是有户农家好心收留,怕是要冻死在冰天雪地之中。”韩晶晶一边说着,一边紧盯赵潇誉的动向,毕竟她堂堂一国公主,要是被抓到在人身后议论他人是非,脸面还不都丢尽了。
柳先连连点头:“这个我也听说了,然后呢?”
韩晶晶扯唇一笑,只是这笑意有分诡有分怪,她道:“世人都说西岐国君心胸宽广,只是收留一晚,竟然许了这样的一门亲事,可事实是,当初西岐国君无以为报,又感念救命之恩,这才写下婚书,但又舍不得自己的嫡系血亲,因此……”
柳先摸了摸下巴:“哦,我明白了,誉王的母妃没有背景,在这些皇子之中,他的地位是最没有重量的,所以将他与誉王妃撮合在一起,西岐国君一点也不心疼。”
韩晶晶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赞赏的看了柳先一眼,接着说道:“这事还没完,本公主也是到了楚家村后才知道,誉王妃幼时丧父丧母,童年过得那叫一个悲惨。”
这就令柳先有些琢磨不明白了,他道:“这和许配给誉王有什么关系?不过,我对誉王妃的童年往事也一样感兴趣,她爹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吗?”
“意外?”韩晶晶别过脸去,她双手枕在脑后,靠在白杨树上,道:“或许吧,反正过去那么久了,谁知道呢。”
没有挖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柳先耸了耸肩,正要将医书拿来再看一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听说你皇兄要纳新妃子了,好像家世不得了呢,到底真的假的?”
闻言,韩晶晶脸色顿时一沉,她在楚家村的时候,也在市井听到了同样的传闻,她对此事似乎十分的不满,道:“是真是假,得本公主见了皇兄才能知道,但有一件事可以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