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张麟保,他都已经着重叮嘱过是重要时期,万不要惹事,然而,还是出事了。
城主夫人还在抹眼泪:“我可怜的弟弟啊,从小就受了不少苦,长大了可算能享点福气,可却接二连三的出事呜呜呜呜!”
李镇海有些不耐烦,说道:“别哭了,我既然娶了你,就一定会照顾好你的家人,等我明天去一号商会,无论如何肯定会将你弟弟带回来!”
城主夫人瘪瘪嘴巴:“话虽是这么说,可是镇海,一号商会的人要一万多两银子,咱们账上的钱多拿去打点上面的官员了,现在去哪里筹钱呢?”
李镇海道:“这个简单,以为夫在苏沐城的声望,想筹点银子不难。”
这时,有家丁小跑进来,喘着粗气道:“城主,是宫里来的加急信件。”
李镇海一听,脑袋瞬间就大了,他一声不吭的接过信件,又是叹了一声。
城主夫人吸吸鼻子,可算是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见状问道:“镇海,前几天你收到宫中来信的时候,还欢呼不已,怎么现在愁眉苦脸的。”
李镇海道:“能为国君办事,自然是荣耀无比,办妥了日后官运亨通,办不妥……唉!”
他摇了摇头,多年的当官经验告诉他,蚀骨兽拍卖一事怕是没那么简单,国君派给他的任务,八成是完不成了。
可无论现在怎么想,最优先做的还是将张麟保给赎回来,李镇海连夜拜访了几位苏沐城有钱的商户,很快就凑齐了银两。
第二天一大早,楚倾言刚爬起来洗漱,就听商会负责人来禀告称,李城主已经在外等候。
她颇感诧异:“李镇海对这个小舅子貌似还挺上心。”
赵潇誉说道:“这样正好,就怕他对张麟保不管不顾,那我们将他带回来也是徒劳。”
二人梳洗打扮一番,再来到会客的房间时,李镇海已经与商会负责人谈了好一会儿了。
他们如同上一次一样,坐在屏风的后面,并未露面。
李镇海显得有些焦急:“我银子也带来了,也承诺解封商会名下的商铺,为何不能放了张麟保?”
商会负责人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道:“李城主,我方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张麟保得罪的可不是一般人,凭我,还做不了这个主。”
李镇海皱起眉头:“那倒是让我见见他,也好商议不是?”
商会负责人道:“我已经派人去请了,李城主稍等片刻便是。”
楚倾言低声说道:“赵潇誉,我们现在不去会会他吗?”
赵潇誉摇头,十分淡定的道:“先晾他一晾。”
于是,楚倾言也不着急,坐在茶桌旁细细的品着茶。
李镇海原本是有备而来,想着又是解封商铺,又是将银子主动奉上,这般示好,应当能将张麟保赎回来,但是他思来想去,直觉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异,等来等去又不见人,原本准备好的话也就都忘得差不多了,他越来越紧张心烦,面露不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