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潇誉的唇动了动,心痛的简直不能呼吸,好一会儿才道:“我是你相公。”
如果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我还能自称为你的相公的话,赵潇誉苦涩的想着。
楚倾言昏迷的这些天里,他没有一刻不在后悔。
在发觉没有血迹之后,赵潇誉的确狐疑了好长时间,想过无数种可能。
但是他选择相信,相信这个女人一定不会背叛他,且会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因此,在早上出门入宫的时候,并没有吵醒她。
朝堂之上虽然有人故意针对他,但是对于赵潇誉而言,解决起来得心应手,根本没有任何的压力。
可是,在回府的路上,他却遇见了一件让他也感到无力的事情。
这让他深深的意识到,他已经被一个恐怖的组织暗中盯上,十之七八要死于非命,连他都躲不过去的灾难,更何况是楚倾言?
原以为,只要楚倾言离开他的身边,就能够躲过一劫,但当他看到一线牵的颜色迅速变淡的时候,才意识到他做了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赵潇誉拢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心中真是痛极了,但是表面却强作镇定,道:“我是你相公,你仔细想一想。”
楚倾言又认真的打量了番赵潇誉,继续摇头。
“没印象。”
就好像有一把无形的刀子,正在慢慢的剜着赵潇誉的伤口,他的身体抖了抖,也不知是安慰楚倾言还是安慰自己,道:“醒了就好,早晚会想起来的。”
他抓住楚倾言的手腕,用内力探了一下她的身体,觉得无碍,才缓缓松出一口气。
楚倾言见他这副模样,心里不痛是假的,可莫名有分快意在其中,当初那么绝情的赶她走,自然是要给他一点教训。
有系统调配的药物养着,加上赵潇誉的精心照料,没过几天,楚倾言的身体就恢复了正常,甚至比以前还要强健几分。
马车倒是不停,只是换了方向,直接往北语国行去。
楚倾言以关系尚且不明,男女授受不亲为理由,光明正大的将赵潇誉轰出了马车,这些天,都是文竹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主仆二人在马车中小声的嘀咕,生怕被外面的人听了去,那架势,和做贼没有什么两样。
楚倾言吐槽:“天天喝鱼汤,我现在真是见到鱼都要吐出去了,就不能有点新意。”
文竹将刚送进来的新鲜鱼汤吹吹凉,送到楚倾言嘴边道:“不是还有鸡汤排骨汤吗?王爷这是给主子补身体呢,换着花样给你做吃的。”
闻言,楚倾言翻了一个白眼,心道这天冷就是好储存食物,赵潇誉每到一个地方,都要买些鸡啊鱼啊肉啊的储存起来,在路上让人做给她吃,吃的她都要腻住了,看到小米粥都觉得是人间美味。
她道:“我身体好着呢,不用补,这碗鱼汤你都喝掉,可万不要浪费了。”
文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鱼汤是没有浪费,浪费的是王爷的心意。
她不解道:“主子,我一个做奴婢的,都看出王爷现在很受伤,你真不打算原谅他吗?”
“原谅?”楚倾言冷笑一声:“我是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铭记在心里,我可不是他想抛弃就能抛弃,想挽回就能挽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