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楚倾言与赵潇誉皆是不言语,一脸的凝重。
半晌,赵潇誉道:“小时候我玩弹弓,失手打在了母妃的手背上,昨晚我看的真切,她的手背上的确有个浅淡的疤痕。”
楚倾言没有说话,她抓紧赵潇誉的手,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
柳先狐疑道:“你是说这个人就是我师傅?不可能,师傅对我一向很好,她怎么可能会杀我呢,再者说,你不是叫她母妃吗?虎毒还不食子……”
“她是我的母妃,但也不是。”赵潇誉解释道:“倾言,你还记得我赶你走的那一天吗?”
提起那一天,楚倾言就来气的很,按照赵潇誉的解释来说,他是看到了令他也感到恐惧的事情,意识到这条路走下去将会十分危险,才刻意赶楚倾言走。
可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却不管楚倾言怎么问,都不肯说。
楚倾言道:“那天你究竟看到什么了?”
赵潇誉沉默了半晌,而后道:“我看到了一个本该死去的人,在别人的身体里继续存活。”
闻言,楚倾言抽了抽唇角,竟有一种赵潇誉在讲恐怖离奇小故事的感觉。
这太不贴切实际了,犹如天方夜谭。
柳先也同样感到不可思议,他道:“誉王,你没搞错吧,别告诉我说这是鬼上身了!”
赵潇誉连连摇头,他道:“倾言,那晚追杀你的人,其实你也认识,就是药十味老先生!”
听见赵潇誉的话,楚倾言一下子就愣住了,她惊讶道:“赵潇誉,可是药十味老先生已经死了,那个人和药十味长得也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她可是清晰的记得,药十味就死在了城门口不远处,被一剑刺穿了要害部位,是活不成的了。
再者说,那晚追上楚倾言的人,是个年轻男人,而药十味老先生,已然垂暮。
赵潇誉道:“的确,药十味已经死了,但是死的只是他的身体,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但是,他的的确确活在另一个健康男人的身体之中!”
楚倾言惊愕,回想那一晚,那个诡异的男子责备她不该不听从药十味的劝诫,不由得从后背升腾起一股子冷气,那真的是药十味老先生吗?
“赵潇誉,你是怎么知道的?”楚倾言问道。
赵潇誉道:“那天从宫里出来后,他找到了我,和我说了一些我母妃的私事来自证身份,以此告诫我,不要再继续调查下去。”
这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了,柳先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道:“誉王,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师傅还是我的师傅,但是她的壳子里却是住了另外一个人,现在是那个人在主导师傅的身体,对不对?”
赵潇誉点头:“正是如此。”
想来,绯雪当初隐居此处,就是为了躲避这可怕的事情发生。
赵潇誉忽的抱住脑袋,有些痛苦的道:“倘若我们能早来几天……”
楚倾言连忙抱住他:“赵潇誉,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不要责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