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寒眸炯炯地注视着她,抿了抿唇沉默不语。
“谢谢你这么晚送我回来,你先回去吧。”说完,言汐快速跳下车,以最快的速度直奔别墅内。
进门前,言汐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许顷延并没有离开,他的车还停在门口。
一瞬间,有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今晚是她第二次与父母抗争,两次抗争都与许顷延有关。
第一次是在半年前,她不顾父母亲劝阻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父母亲给她安排的医院,孤身一人去了陌城人民医院,只因为她打听到许顷延在陌城某律师事务所当律师。
这一次,也与他有关。
她不让许顷延进去是害怕父母亲针对许顷延,局面不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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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别墅后,言汐没有理会家里保姆也没有换鞋,直接冲到了客厅。
她冲进去客厅时,父亲言晋母亲柳慧正在商量她的婚事邀请名单。
她不管不顾地直接吼了一句:“爸妈,我这辈子就是出家当尼姑我也不会嫁给杨泽超那个小人。”
此话一落,父亲言晋和母亲柳慧同时看向她。
母亲柳慧眼中有惊喜之色:“糖糖,你怎么回来了?”
而父亲言晋却面露严肃,质问道:“你是不是为了那个律师?我今晚都听泽超说了,你被那个律师骗了。”
闻言,言汐心中顿时窝火,蹙眉反驳:“爸,你为什么听信一个外人的话而不相信你的亲生女儿为人呢?我是那么容易被人蒙骗的吗?”
母亲柳慧走到她身旁,牵起她的手,眼中闪着泪花:“糖糖,妈妈只问你一句,你当初执意去陌城人民医院也是为了那个律师对吗?”
言汐甩开母亲柳慧的手,毫不犹豫坚定地回:“对。”
父亲言晋冷笑一声:“还说没有被蒙蔽双眼,糖糖,你已经两次为了那个律师违背我和你妈妈的意愿了。今天我就撂下一句话,你要么下个月乖乖嫁给泽超,要么……”
“要么什么?”顿时,鼻子猛地窜上一股子酸涩,满腹的委屈让她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她极力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视线变得模糊,却还是底气十足迎上父亲严厉的眼神,冷笑一抹:“爸,你是要说,要么我下个月乖乖嫁给泽超;要么你就不认我这个女儿对吗?”
“不认就不认。”言汐扯着嗓子大声喊,眼泪如决堤一般哗哗落下。
她快速伸手拭去眼泪,语气哽咽:“从小到大你们管过我一天吗?都是倩姨在照顾我,升初一第一天我被流氓勒索欺负,是许顷延及时出现救了我;傍晚放学我经常被老师留下,是许顷延等我放学把我安全送回来他才回家;那时我成绩不好,你们根本不管我成绩好不好?哪怕我考班级倒数第一你们也没过问我一句,但是许顷延会,他会耐心地给我补课。要不然我初二那年怎么能进步那么快?更甚至我初中来初潮,都是许顷延给我买的卫生巾,是他把生物课本翻到有关生理知识那一章的,他知道我痛经会给我买痛经贴,而你们在我痛经痛得满地打滚时,你们都在忙工作,我两三个月才能见到你们一次……”
言汐越说哭得越凶,早已泣不成声。
没错,别人的青春期都是父母陪在身边,有父母亲的引导。
而她的青春期陪在她身边,引导她的却是许顷延。
一个跟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学长。
多么可笑。
想到这,她胸口一痛,心更是如刀绞一般难受。
她慌忙用手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情绪缓和了一些:“爸爸妈妈,如果你们还心疼我,请你们取消我和杨泽超的婚约,如果执意要我跟杨泽超结婚,那么抱歉,你们就当没有生过我这个女儿,我和言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丢下这句话后,她快速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了母亲喊她的声音,她不予理会,就当没有听见。
走到门口,她迎面遇见了双手环抱在胸前在等她的哥哥言潮。
当她正纳闷时,言潮伸手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眼中有心疼和欣喜:“我亲爱的妹妹真的长大了,终于把埋藏在心底二十多年的话都一次性讲出来了。讲出来之后舒服多了吧。”
言汐笑着点了点头:“谢谢哥哥。”
在这个家,除了几年前离开的保姆倩姨外,也只有哥哥言潮是真心疼她的。
言潮挑了挑眉:“亲爱的妹妹,哥哥知道你下一步要做什么?哥哥陪你一起去?”
言汐笑着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言潮一脸得意:“即便我和你从小不在一起长大,可你别忘了我们是龙凤胎,所谓的龙凤胎和双胞胎都是有心灵感应的。”
“好。”
作者有话要说:学生时代许顷延对待糖糖真好,难怪糖糖能爱许顷延十多年。
期待明天言氏兄妹如何对付杨泽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