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害他的留儿,就该死。姜二爷本就打算若京兆府这回不叛他死罪,他就背地里找人弄死孟三的。现在京兆府直接判了,倒也省得他费工夫,“什么时候行刑?”
“圣旨上没说即刻处斩,那就该是秋决了。”裘叔抚须道,“二爷,咱们可以趁着这几个月,寻机会去狱中审问孟三,看他知不知道当年刑部大火的真相。”
“孟三就是个傻子,孟回舟有什么事也不会跟他说的。”姜二爷接过姜猴儿递上来的汗巾,擦着额头的汗珠子,“若是他真知道这些事儿,孟回舟就不会送他去京兆府,而是让他‘畏罪自杀’。”
伤好之后努力表现的姜猴儿立刻跟上,“二爷说得对,孟回舟老奸巨猾,狠着呢。”
裘叔不肯放弃,“就算他不知真相,也该知道些蛛丝马迹,去审审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姜二爷点头,“也好,爷也有话要问他。”
“二爷打算如何进京兆府大牢?”京兆府死囚牢监管很严,进去探监已是不易,更何况还要审问囚犯。裘叔觉得还是提前跟姜二爷商量好为上,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姜二爷理所当然地道,“爷考完殿试就能当官了,当官之后,与京兆府的人打声招呼去大牢转转,他们能不同意?”
人家为啥要同意?鸦隐有时候真不理解姜二爷的脑袋是咋长的。康安城里最不缺的,就是官。康安城里惊马踩到十个人,里边准有俩官,剩下的几个不是官的亲戚就是官的奴仆,你是官,人家就得让你进去?
裘叔顿了顿,好声好气地问姜二爷,“您说的对,不知二爷殿试之后,打算做什么官?”
这个,他还真想过。姜二爷叹了口气,“如果有那种拿空饷不做事的官,就好了。”
裘叔……
这样的美事儿,凭啥就能轮到你的头上?!鸦隐实在忍不了了,“二爷,咱们继续练吧?”
不砍姜二爷几刀,他出不了心中的恶气。
姜二爷横了鸦隐一眼,“你太胖,莫压坏了我儿子的马。”
呼延图立刻凑上来,“二爷,某……”
“宝儿,你来!”
“是!”正在饮马的姜宝,立刻眉开眼笑,呼延图垮塌下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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