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真的没有事情要自己帮忙,温亦让人把热水送来,毫不介意沐浴的地方就在睡觉的地方不远处,而且,只隔了一个屏风。
檀木为框,几扇屏风分别画了一棵梅树的枝干花,画的很是别致,合在一起浑然一体,分,为一枝独秀,合互相辉映。
接过太监总管从国师府带来的衣物,温亦暗暗皱眉,既然太监总管能如此迅速地将自己的衣物带来,为何步池尧却不许自己离去,如果自己走了,反倒是没了如此多的麻烦和尴尬,不过……反正尴尬的不是自己。
一听到温亦要去沐浴,步池尧就觉得温亦走路的声音似乎被无限放大,每一步都是如此的清晰,好像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心尖上,冲击着他的心理防备,引诱着他去做某些可能破坏他一切布局的事情。
但是在即将靠近的时候,步池尧止住了脚,然后急忙走回去,如果让温亦知道自己对他什么想法,而且还在他把自己当弟弟照顾的情况下,步池尧不敢想象自己和温亦的关系会闹得有多僵。
他虽为一朝天子,但,对这件事,他也不能做出决定,再怎么说,温亦都是国师,在这个时代,国师的地位高到,即便是在太平盛世想谋反,都会有一大群脑残粉举旗而反。
再者,步池尧舍不得温亦心有任何的负面情绪,哪怕只有一点点,更不愿自己的形象在他心里破碎。
再等等,再等等就好,步池尧安慰着自己蠢蠢欲动的心,希望能够借此克制住它的行动以及心不由己。
回到床前,温亦着一身浅蓝色里衣,穿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引得步池尧一声长叹,满目的可惜。
静秋听自家大人从皇宫回来了,立刻带人出门迎接,看温亦连衣裳都换了,面上也是一副困倦疲乏的样子,心中一惊,立刻低下头,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就怕被发现自己知道了什么。
“大人,你是否需要奴婢烧些热水沐浴?”她即使低眉顺眼,却还有种大家闺秀的气质,行事有度,深得温亦喜爱。
温亦不觉得那里不适,摇了摇头,“罢了,明日便是科举,先去看看准备的如何,可有人妄想徇私舞弊,考题如何。”
“诺。”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主子要做什么都是对的,静秋对自家主子要去搞突然袭击坏人好事的行为毫不在意,甚至有些喜闻乐见,指挥着下人跟上了温亦的步伐。
虽然主子很强大,没有人能伤的了,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静秋要阻止一切对主子不利的事情的发生。
温亦还是很喜欢走路的,既能散心,又能锻炼,还能看到这么多街头小吃,不过,现在的正事不是吃,温亦还是用轻功飞到了贡院,不过温亦轻松了后面的一长溜下人哭了,他们轻功根本追不上温亦。
整理了一下衣物,温亦就准备了单方面对各位考官的揉虐,一进门,温亦就看到了和自己敌对已久的人,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高大人,幸会幸会。”
说是幸会,可是温亦的行动上却没有一丝幸会的意思,甚至连最简单的礼仪,都只是稍稍做了个表象,敷衍的不能再敷衍。
“国师大人,幸会,”高大人和温亦那是一面孽缘,然后挤兑到了现在,两人看向对方的眼神表情诡异的相似,都是皮笑肉不笑。
想当初,温亦还是一个未来国师,现无上公子,那是受男人憧憬,女人爱慕,不过即使如此,也没人敢真正表示出对他的爱慕或者不爽,谁知道,居然有这么一个逗比,毫不矜持到他面前示爱,而且,这个逗比还是有未婚夫的人。
而这未婚夫,就是面前的高大人,至于那只逗比,已经被送去旁处,嫁了,不过高大人自从知道温亦之后就处处和他作对,即便是娶妻,也因为他未娶,便也不娶,可谓是相爱相杀。——这就是高大人在作死了,虽然国师也有娶妻的,但十分难得,他们都清心寡欲惯了。
被两人影响,气氛一下子就僵了,温亦都感觉天空马上要降雪了,不过……贡院寒冬明明是有火墙的。
“今日我前来不过是看看,不必紧张。”安抚好情绪,温亦让人带自己看看考舍,看看情况。
每间号舍不足1.5平方米,每次考试,考生就在这样的号舍内连考3场9天,白天做题,晚上将上抽板抽下与下抽板合而为一,在内蜷卧,吃喝拉撒均在此进行,不得出来。(取自百度)
看着这狭小的地方,温亦突然有些担忧,温初能坚持的住吗,这么小的地方,什么都没有,百无聊赖,乏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