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温亦突然听说步池尧终于要封后了,虽然还不知道这个后究竟是谁,但是,这并不重要不是吗,反正到封后大典的时候就能够见到她的真面目了,不急这一时。
顶着步池尧诡异的目光给他祝贺了一番,温亦就先行离去了,别说,之前罢工还挺有效,步池尧已经不要求他做什么了。
真是个体贴下属的好上司,点赞。
相比温亦的鸡飞狗跳,温初的处境就平淡多了,江湖毕竟不是朝廷,不会为了面子卖人情,他因为刚来,没有什么威信和基础,步池尧又只给他派来几名不能露面的暗卫,就这情况他怎么收复得了这些散漫惯了的人。
要说起来,温初在和温亦一起过来的时候,待遇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与现状相比而言,却是好上许多的,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以保护的名义关在一个小小的地方。
只可惜天高皇帝远,步池尧即便是想管也管不了,而温初又不想温亦会武功,能够以武力征服别人,而且想要离开便可以随时离开,现在他还要看这些土皇帝的意思才能做事。
“公子,再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啊。”书童也不知道温初是个什么意思,不过看异常他悠闲地画着窗外的竹林,心里的着急突然多了几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温初也不说什么,还是那副风淡云轻的样子,但是心情却比平常好了许多,如果不是现在的处境问题,估计都能笑出来。
“我已经有办法了,没你什么事了,你先下去罢。”温初将毛笔放在笔搁,轻轻吹干纸张上的水墨。
既然自家主子已经有想法了,书童也不会做些没有自知自明的傻事,“诺。”
确定书童真的走远了,温初才褪去衣裳,只留下里衣,一副要睡下了的样子,躺在了床,“国师特地前来找我,是有何事。”
听到温初这语气和书童刚说的话就知道他过的没有看起来那么好,温亦心里即便是气温初阻拦自己也立刻消了。
“好啦,我当然知道子源之前一听到消息就去找陛下拦下这件事是知道我想来,担心我,我又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厚颜无耻的夸了一番温初和自己看人的眼光,温亦就开始商量正事。
虽然说温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贪玩,实质上,他还是有考究的,他也算是名声在外,在平民百姓心中也算有那么点地位,正道人士最好面子,即便是不用武功,他也能混的风生水起,而不是像温初这样处于弱势,只能任人作为。
不过,事情都定下来,他也就不好再纠结这个了,当然心里介意是必须的,暖心更是必须的。
“子源,江湖人也不都是草莽,相信你现在的处境并不好,不过远水止不了近火,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对你来说有没有都一样,不过你还记得之前我们遇到的沈姑娘和萧公子吗,这两人很简单,沈姑娘倒是机灵,但也不像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值得深交,而且身份也不差,相信能给你提供一些帮助。”
……
在交流中,温亦还把帝都发生的几件大事以及步池尧筹划封后大典的事情和温初简单地提了一下,他也没放在心上,听温亦说这个后究竟是谁,步池尧到现在都没有表示,他虽然觉得奇怪,也没放在心上。
也不知道是谈了多久,等温亦离开,温初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唤了人,要了些热水洗澡。
和温亦呆久了,温初也染上了洁癖的习惯,大衍一般都是三日一洗头,五日一沐浴,与温初这每天沐浴的程度确实说多了些,当然,和现代人比就没什么了。
温亦和温初在多次错过发现某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的机会后,封后大典终于到来了。
真是喜大普奔。_(:зゝ∠)_
原本这些小事温亦是不会注意到的,可是宫女的眼神太明显了,怜悯从眼里流露出了,放在自己身上,诡异得很,温亦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大人,请沐浴。”老嬷嬷就像是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在某个角落,阴沉沉的,带给人一种惊悚感。
宫殿里在今天莫名的添了种恐怖的气息,温亦心里毛毛的,总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不过转念一想,他现在的情况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最多就是接受系统的惩罚。
虽然看起来温亦对现在的情况满不在乎,甚至玩得很开心,但他还是很介意自己被人控制住这件事的,至少惩罚不是什么抹杀,否则他绝对会阳奉阴违,然后一边完成任务一边研究系统,如果研究出来了,直接弄坏,让他去死,如果最后没研究出来,在绝望后他大概会和系统同归于尽。
自由的人,永远不会接受束缚他的锁链,就算即便是现在,如此安逸的生活,温亦也从没停止过研究系统,只是没上面那么偏激而已。
“好。”国师的用途不就是在这种重大的典礼上嘛,温亦早就知道他有得忙了,提前复习了好多祭祀文,只是没想到到了当天才叫自己沐浴,害得他纠结了好几天。
沐,濯发也。浴,洒身也。洗,洒足也。澡,洒手也。
工序繁多,用时自然就多了,等出来温亦已经泡得迷迷糊糊了,也幸好封后大典足够重要,温亦在午时一刻就被宫女早早叫醒,即便是泡了这么久现在也还不算晚。
老嬷嬷让温亦穿上一袭玄色深衣,如果不是袖口处的红色衣缘,感觉一点喜气都没有,不过,其庄重华贵还是十分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