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牛车上,百里昼生无可恋。
这辈子他骑的是品种最优良的马,坐的是宁安城里顶级豪华的马车,如今竟然沦落到躺在牛车上,还连个棚子都没有,真的是一言难尽。
“禹王,你喝水吗?”乔容箬和凌暮晚坐在前面看百里桀赶车,一转身看到百里昼瞪着眼睛看天。
“我不渴。”百里昼伸出手挡住刺眼的阳光,他不想说话。
凌暮晚白了他一眼,“容箬,别管他,渴了他自己就喊了。”
她把乔容箬拉得离百里昼远了点,一个成了亲的渣男,对于乔容箬这种没有什么感情经历的小姑娘来说非常危险。
虽然凌暮晚觉得乔容箬还看不上一个已婚的男子,不过,架不住百里昼人品不行,他那么阴险,万一骗感情怎么办?
乔容箬一想也是,禹王饿了渴了自己会说的,她也是乱操心了。
挽着凌暮晚的胳膊,两个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欢乐的像两只黄莺。
百里桀赶着牛车,听到凌暮晚的笑声他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牛车的速度和马车比慢了不是一点半点,而且车板子硬梆梆的,在崎岖的路上颠簸得人全身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刘村长说要赶两天的路才能到最近的城镇,现在着急也没用,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吧!”凌暮晚敲了敲被颠簸得酸疼的肩膀和后背。
百里桀停下牛车,把百里昼从车上扶下来。
“就在这棵大树下歇着吧!我躺下直直腰。”百里桀赶了大半天的牛车,往后一躺就觉得腰都要断了。
凌暮晚和乔容箬看到百里桀和百里昼,一躺在平地上,很快就睡着了。这一路上也把他们累够呛。
她们默默的从牛车上拿下砂锅,捡了点干树枝点燃,然后烧了一锅水。
村民们送了她们不少吃食,其中就有收拾好的整只鸡。
凌暮晚把鸡放进砂锅,又扔里点干蘑菇,简单撒了点调料。
乔容箬闻到了砂锅里传来的香气,“肚子好饿。”
“很快就好了。”凌暮晚端来碗筷,还有烧饼递给乔容箬。
两个人闻着鸡汤味儿,啃着烧饼,望眼欲穿的看着噗噗响的砂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