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看不太懂吗?
没花多少时间郑燃就把所有信件浏览了一遍,然后全部都折好放回盒子,仿若无事发生。
夏海州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写了什么?”
“是情书。”
“啊?”夏海州有些惊讶,转念一想,能郑重地收起来的,肯定是重要的信件,如果是情书就说得通了。
“写信的人叫艾伦,照片里的人叫凯西,这些信都是写给凯西的,一共十二封,每个月写一封,不过一封也没有寄出去。”
“……两个男人?”夏海州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华点。
郑燃顿了一下,问道:“你介意?”
“不,不,我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就是意外。没寄是为什么?”
“不敢。”
“?”
“写信人没有勇气告白,况且当时时局动荡战事频发,信也不一定能顺利到达这位凯西先生的手里。”
“这样啊,信是什么时候写的?”
“最后一封的落款时间是194X年10月。”
“那实在有够久了。”夏海州有点感慨,同时想到:“两位先生可能都已不在了吧……”
“常理来说,是的。”
“到死都没有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意,真是可惜。那如今这儿的主人就是艾伦先生的后代咯?”
“不一定,古堡可能易过主,因为艾伦先生最后的信里提到,他即将被调往前线战场,那时候他还未婚,应该是没有子女的。”
“战场?”夏海州喃喃地说,又觉得是情理之中,那个年代可不就是哪哪都打仗吗?就算艾伦是一名贵族,也逃避不了被卷入战争的命运。
“后来呢?他活着回来了吗?”
“不知道,没有再往后的信了。”
夏海州不禁唏嘘。
眼见手电的灯光越来越黯淡,似乎撑不了多久了,以防要用时派不上用场,便又将它关上了,浓浓的黑暗再次包围住他们。
刚才一打岔,最大的好处就是暂时让夏海州忘了老鼠那茬,身旁郑燃的呼吸声轻微而有规律,不知不觉叫人安心下来。
郑燃低着头,心里挣扎着,明知看不清夏海州的脸,他可还是转头去凝视,“阿州,我……”他想说什么,语气却很迟疑,停顿之后,终于他还是决定不再去顾虑那后果,说道,“阿州,我对你是……”
犯困的夏海州这时打了个哈欠,不料把嘴巴张的太大,猛然呛进一嘴灰尘,嗓子痒得咳嗽起来。
郑燃哪还能接着说下去,忙给他撸背。
“咳、咳,啊?你说啥?”夏海州咳完了问。
郑燃暗暗叹口气,缓缓说:“没有什么,我是想说,外面好像有人在叫我们。”
“是吗?!”
夏海州非常灵活地蹦落到地面上,留神倾听,果然听到隐隐约约的呼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