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
“哦哦，啊，能不能写toCOCO？”
“英文名字那个COCO？”
“对的！谢谢！”
见女生接过照片后喜不自胜的模样，夏海州有点不真实感，原来他还真的有粉丝啊！
他知道他在微博上有一些粉，但在现实里碰到活的粉丝还是第一次，觉得新鲜也很高兴。
“请、请问能跟您合个影吗？”
“合影？”夏海州有些犹豫。
“啊没关系，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不好意思，现在确实不太方便。”说这句话的却不是夏海州，而是正好过来找人的琳达，刚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便出声制止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晃悠？”琳达不满地扯着他的胳膊往外拉，“走吧，带你去吃饭，下午录制前还要做妆发呢，赶时间！”
夏海州耸了耸肩，朝那女生挥挥手，乖乖被拖走了。
夏海州这次的造型借用了MV里的，就是那款白色的长袍，只不过衣长稍短一些，衣领和袖口稍作变化，更像是风衣，比较适合正常场合穿着。
妆面着重在眼妆部分，扫了些淡红色的眼影，既增添艳丽，又不会给人娘气的感觉。
开场便是夏海州唱歌，发挥得比他预料的还好一些，琳达在下面听着，差点都哭了。
主持人是个漂亮小姐姐，一开始还颇为漫不经心，到听完整首演唱，整个人便有点儿怔愣。夏海州摘掉耳返，身着白衣的身影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就像踩在人的心尖上。
直到夏海州自顾自到在对面落座，主持人才回过神来。为掩饰那一瞬间的不自然，她抚了一下耳朵边的头发，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海州你好！”
“主持人你好。”
“唱的太好听了，就好像环绕立体声一样，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夏海州直说“没有，没有”。
“我是说真的，可不是恭维话。”主持人甜甜地笑道，“我们言归正传，听说这是海州你的第一首单曲是不是？”
“是的。”
“而且歌还是你自己写的？这也太厉害了吧！”
“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我的编曲老师田华给了我很多建议，还有音乐监督的指导，如果没有他们，这首歌也不是现在呈现出来的样子。”
“为什么歌名叫《灰色羽毛》呢？歌词好像也有很多象征意义，可以和我们讲一下你当初创作的灵感吗？”
“一些是为了押韵，没有什么特殊含义，歌名拍脑袋想的。”
“……是吗？我还以为是一个跟吸血鬼有关的哥特式的故事。”
“嗯对，MV是往那个风格拍的，但我写的时候其实没那么多复杂的想法。”
他倒是也想具体谈一谈，但这首歌是他从一大堆稿纸中挑出来的、连自己都忘了是何时写下的作品，更是早忘了当时的心态，他又不擅长编造，实话实说的结果就是冷场。
主持人发现她再努力也很难引夏海州多说话，笑容快绷不住了，尴尴尬尬地硬聊了十几分钟，不禁向编导使眼色求饶，看到编导比了个“OK”的手势，她松口气礼貌地结束了这场访谈。时长倒不是问题，到时剪辑剪辑，插播一点广告花絮啥的，也就能凑半个小时了。
回去后向阳来找他，开口第一句话便问：“第一次上节目，感觉怎么样？”
“开始兴奋，后来累。”夏海州坦白说。
“唱歌时兴奋，应付主持人累，是吗？”向阳一阵见血道。
“嗯。”
夏海州明白对艺人来说综艺感也很重要，能说会道反应快当然是最好的，但他的确不是这一块料，生性如此，就算努力也很难改变。
“好，我知道了。”
本以为会被教育一通，可是向阳只是很淡然地说了一句，一点也不在意的模样。
“怎么？你以为，我会因为你在一个小小的打歌节目里表现不好就指责你？”向阳一下就猜到夏海州的想法，“一流的经纪人会发掘艺人身上的闪光点，为他们规划合适的路线，帮他们扬长避短，所以我不会逼你去改变性格迎合观众，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可以。”
“汪汪汪！”小狗从夏海州怀里供出小脑袋叫了几下，仿佛应和一般。
夏海州温柔地摸摸它的脑袋。
这时从旁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也要来揉一把。
小狗勉强被摸了一下，那人想再摸第二下它就不乐意了，挣扎地扭动脖子。
怎么会有这么不讨小动物喜欢的人呢？夏海州抚摸小狗令它重新安静下来，心想，还真有，郑燃就是，即便他再怎么经常来看辛巴，辛巴也还是不太搭理他。
能让小狗也嫌弃的人……夏海州看向郑燃的眼神不禁充满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