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止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冷得可以冻出冰渣子,“想我饶了你,就用你的手打自己的耳光子,打到我让你停为止。”
宋峰:……不如让他去死吧。
“想死,没那么容易……”
段止容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他用力一捏,只听得吧嗒一声。
“啊!”
宋峰疼得杀猪一般叫了出来,额头冷汗直冒,这厮会读心术吧,怎么自己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
“这只是开始。”段止容冷眼看着,“想要继续?”
“不,不,我,我投降……”
宋峰实在是怕自己没死成,先疼得死去活来。
段止容松开了手,宋峰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滑到在地,他伸手摸了摸红肿的指关节,疼得他浑身都在抖,他纳闷,段止容瞧着弱不禁风,怎么手劲儿这么大。
“边打边说,你自己嘴贱。”段止容伸手打了个响指。
林戴玉颠颠儿地拿着靠背椅到了他身后展开,伸手弹了弹上面的灰尘,“三爷,坐。”
段止容撩起风衣衣摆,大刀阔斧地坐下,随后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上,一手优雅地拿着棒棒糖,挑眉说,“打啊。”
宋峰哆嗦着抬起手,打了自己一下。
“不行。”段止容不满意地摆了摆手,“你要是没力气,我让戴玉帮你打。”
宋峰瞧了一眼人高马大的林戴玉,再瞧瞧那蒲扇一般大的手掌,心道,要是让他打,自己不死也去半条命。
不得已,他只得咬牙用力朝自己的脸扇去。
夜深,风凉。
连续而响亮的巴掌声与那不停反复着的‘我嘴贱’的话语声交织着,回荡在幽深的小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