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東苦笑,“当初在精神病院,消磨日子时跟一个老头学的,勉强看得懂一些话。”说着他抬头看向段止容,“我只是想不到止容你也会。”
“生病的时候,一个人在山上待着无聊,就喜欢偷溜到山下去看人们谈话,久而久之就自学成才了。”段止容说得风轻云淡。
可夜東却知道,学习唇语并非那么简单,教他唇语的那个老头虽然有时疯疯癫癫,可清醒的时候却是无比的睿智,跟着师傅他才尚且勉强入门,更别提自学入门有多难。
“你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夜東伸手摸了摸鼻梁,“我以为顾惜已经交友甚广,想不到你也不遑多让。”
段止容看向他。
夜東问,“你跟蜀门的门主很熟?竟然可以让他调出密令来封约束道上各大门派的人。”
月色幽幽,从窗外倾泻而入,从段止容的肩头披肩而落,将他笼罩在了一片的银色之中,显得神秘又华贵。
“你是不是想说,我其实就是蜀门门主?”段止容直接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夜東见他脸上露出嘲讽的无奈,他说,“看样子是我多想了,只是三少的确是交友甚广,这点倒是与顾惜相同,你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两人又谈了会儿话,才从书房走出来。
顾惜站在长廊的一头,目光落在某处,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惜儿。”段止容走到她身边,“怎么站在这里发呆?”
夜東朝她礼貌地点头后很自觉地下楼。
顾惜看着他的背影良久,随后收回目光看向段止容,“你跟夜東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和明颖?”
“惜儿,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段止容反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