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帝王,问鼎娱乐圈[古穿今]");
预告片时间不长,
但镜头非常紧凑。
边境战乱,朝廷诡变,大明年初举国上下灰暗一片。
簌簌白雪中,沈玉桥一袭白衣跪在满目疮痍的相府门口。画面一转,
沈玉桥入宫当差,
只身潜入宪王座下,
卧薪尝胆,最终将灭门仇人送上断头台,一双冷淡的眼睛里深藏狠绝。
弹幕疯狂刷起来。
“沈玉桥!!这就是真正的沈相啊!”
“竟然能看到沈玉桥的打戏!”
最后一幕,
是沈玉桥站在明景城的后山上,
俯览整个灰暗的明京城。他的面前,
站着一道修长挺拔的黑影。
那人站在山巅,缓缓转过身。
镜头闪回,烽火狼烟里,少年将军手持银枪,明灭的火光照亮了轮廓锋利的侧脸——如果说上次剧照只有背影,那么这次的镜头特写,第一次亮出了谢明舟剧里的造型。
灰头土脸,
但英姿飒爽,
目光摄人心魄。
“太飒了太飒了!!”
“谢明舟骨相太绝了啊啊,360度无死角!”
“眼神好帅啊啊我死了!”
紧随其后的是,
少年退去一身狼狈,黑袍修身,
从京城打马走过,京城姑娘看迷了眼。
少年再一次蜕变,举国哀嚎中龙袍加身,锋芒初现,
一步一步朝着大殿顶点的位置走去。隔着万千朝臣,少年和旧时挚友四目相对了一秒,也仅仅是一秒,然后双双规避了目光。
明京山上,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立在山巅,帝王俯瞰着正在燃烧的万里江山,沈相立在帝王身后,目光却紧紧落在帝王的身上。
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却永远无法逾越。
最后一个镜头回转,落花初见,少年帝王蹲下身,轻挑起白衣少年的下巴。
一切又归于原点。
cp粉纷纷戴上列文虎克显微镜,疯狂扣糖。
“嗑拉了嗑拉了!!从年少相伴,到朝堂之路,并肩而行创立盛世啊啊啊!”
“两人好配啊啊!千古君臣!我死了!”
“这不是兄弟情啊啊啊!这分明是——”
“我刷了三十遍啊啊,根本出不去!”
同样刷了无数遍的,还有刚到片场的傅言。
傅言正在化妆室上妆,不停翻看《大明春秋》的预告。
“言哥,他们这剧最近热度真的高。”郭磊在旁边说,“预告片还没出多久,就转发过十万了,都快赶上我们的热度了!”
傅言望着视频里少年立在大殿的尽头,拂袖转身,万臣臣服。与生俱来的骄傲和魄力让他这个行内人都能深受震撼,更别说是普通观众。
毕竟帝王气概,不是人人都能演。
他有些不可思议,谢明舟气质脱胎换骨,难道演技也能短时间内突飞猛进?
他接着往下翻,清一色全是沈玉桥和谢明舟的cp粉,越来越多沈玉桥和谢明舟的暧昧照片,gif被顶在首页。
傅言神色沉了几分,他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吃谢明舟的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我看了,他们杀青的时间,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到时候会不会和我们撞时间,把我们的流量分走......”郭磊一边翻看手机,略有担忧。
傅言对此剧非常看重,原因无他,他以往都是演现代剧居多,长相偏攻击性古装路子不宽,唯一的一部古装剧还是几年前和谢明舟拍过的那部,这次极力想证明自己,再次冲击《国剧大典》的奖杯。
“瞎担忧什么,他们那成本的制作,跟我们组有什么可比性。”
虽说都是古装正剧,但他们制作班底,演员和宣发和《大明春秋》网剧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
傅言面带傲气的站起身照镜子,一旁的郭磊笑了笑:“这倒也是。”
傅言像是想起什么,转过身问:“上次你说,他们剧组近几日也在隔壁宫廷院子里取景?
”
郭磊点头,笑道:“是啊,据说还老和我们抢群演,结果经费不够,没抢过。”
“嗯。”傅言若有所思说,内心暗道,可以找一天去验证一下,以前跟他搭戏就脸红的谢明舟,演技现在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
谢明舟早上醒来时,盯着陌生又奢华到反光的红木房顶,桌柜,柜子上还摆放着古香古色的陶瓷玉器。
他揉了揉眉骨,下意识以为自己又穿回前世。
“谢哥!”温陶和助理小叶凑上来,上下打量谢明舟。
“......”谢明舟来回打量两人,觉得诡异,“你俩怎么也在,这不是在我家吧?”
小叶一个劲摇头:“这是在傅家。昨天我和老温打你电话打不通,后面接到傅总的电话,说......你白天拍戏太累,在他家歇息下了。让我俩今早来家里接你。”
谢明舟对昨晚最后的记忆,就是他在傅沉故车上沉沉睡去,实在太困,再加上原主的身体底子差,早些年营养不良,稍微疏于锻炼,或者过于劳累,就容易贫血犯困。
谢明舟对这茬实在很不满。上辈子他英明一世,但走得过早,今生必须强身健体,绝不能重蹈覆辙。
温陶迟疑望着谢明舟:“谢哥,你和傅总......”
他听到傅沉故打来电话时,心情又激动又担忧。谢哥竟然又出现在傅家,谢哥连续两次跳上的黑车竟然是傅沉故的,谢哥和傅总......怪不得近日傅总天天来剧组探班。
连偏僻的茶叶山庄都不放过!
“温陶,我早就说过了。”谢明舟无奈笑了笑,“他只是一个朋友罢了,别总往那方面想。”
但昨晚他是怎么从傅沉故的车里,瞬移到床上......谢明舟连忙打住思绪,傅沉故那没有世俗欲望的脑袋,把他带回家也只是尽了挚友之谊。
三人收拾完,往傅家大宅门口走去。
管家姥爷笑眯眯递上早餐包:“谢先生早,早餐已经打包好,带路上吃就行。”
谢明舟有些出乎意料,微笑接下:“替我谢谢傅总。”
这待遇是......有些好过了头。
“傅总临走前还说。”管家姥爷笑道,“谢先生您想来傅家,随时可以来。”
温陶和小叶睁大眼:“???”
这俩究竟发展到哪一步了.....
谢明舟低笑一声,双手插兜往门外走去:“好。”
*
剧组的拍摄工作已经过了大半,最后几天的镜头场场都是情绪爆发点。
谢明舟站在场边,摊开双手让助理给他整理腰带和纹饰。
化妆师一边系带子,一边赞叹:“谢哥这腰线,真绝。”
一旁的温陶一本正经扶了扶眼镜:“嗯。”
仿佛对这些赞赏已经听免疫了。
徐导见场景布置完成,喊道:“明舟,到你了。”
谢明舟放下剧本,负手朝场中央走去。
今天戏份,承接在帝王登基后。朝中左将军和皇叔宪王权倾朝野,兵权集中,故意设宴请谢明舟入席,顺势在这场宴席中发动政.变。
然而没想到的是,沈书行三年间先从礼部,渐渐混入宪王的势力范围,暗中聚集宪王谋逆,诬陷相府的种种铁证。
这场戏便是在宪王宴会上突生变故的一幕,沈玉桥早早就坐在大殿的案桌上,或许是昨日连着几日换片场跑代言,沈玉桥的脸色也有些白,淡淡朝他笑了笑。而旁边宪王的演员,则是个老戏骨。
谢明舟朝他俩点了点头,然后拂袖进场,沉稳说:“开始吧。”
“a!”
徐导看着镜头里的青年背脊挺拔,目光傲然扫视全场,和之前那位倔强的少年郎判若两人。
——相比少年帝王,谢明舟对于登基后的戏份驾驭得更加熟稔
谢明舟走进宴席,歌舞升平,全臣集体站起来行礼,宪王一脸笑意垂下头,但笑意不达眼底。
谢明舟目不斜视,抬了抬手,示意平身。
宪王这场鸿门宴,原本是想故技重施,把先王的死嫁祸于谢明舟身上,为他谋逆的举动冠以为先帝复仇之名。在他人看来,谢明舟手下除了一帮老臣,并无可用之才。
谢明舟落座,望着在座的朝臣们,瞬间梦回到前世那场宴席。在座的有宪王的势力,也有中立党。
“今晚,承蒙各位来我府上参加夜宴。”宪王豪放地笑了笑,站起身,“召集各位前来,第一当然是庆祝新帝登基,新策颁布!来,各位喝一杯!”
全场大臣们举杯,大喊:“恭祝皇上!大明万岁!”
谢明舟冷冷看着场外一圈附和臣子,酒杯在手晃了晃,但没碰一口。
今晚,宪王势必聚集了一大批势力在府上,试图发动政变。
宪王放下酒杯,打了个酒嗝,目光重新落回在谢明舟身上:“皇上,恕微臣斗胆,其实一直有件事想请教皇上。”
见自己侄子势单力薄,宪王眼底闪过一丝嘲弄。
谢明舟微微颔首,勾了勾唇。
“众所周知,先帝前几个月前感染风寒,突然去世,实属有些蹊跷。”宪王脸色逐渐严肃,“臣追随先帝多年,先帝逝去当天,臣私下派了手下做调查,发现了一桩趣事。”
谢明舟撑着头,饶有兴致地望着他:“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