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冉禁的心也了。
妈妈再也见不到了。
认命。
成为一具行尸走肉的看过太多人为了活下去,出卖同伴甚至出卖己。
无力又无聊。
不再珍惜己,只要能有一口吃的,皮肉绽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反正总是要的,这条命不值一文。
糟践己身子到了极限,为了掩护当时的老板,人追着从三楼跳下来,腿和腰受到重创,没法再跑。
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那次的痛楚格外惨烈,冉禁觉得己的腰折了腿断了,肋骨也没几根好的。
终于要了。
对而言,居然有些轻松的感觉。
破旧的雨巷充满了霉味和血腥味,感觉生命的温度在一点点流逝的时候,有人握住了的。
……
“后来的事你差不多都知道了,我你姐姐接到了迟家。养好了伤,你姐姐带我去迟氏集团教了我很多东西,而我也渐渐查到了我妈妈的去向。”
冉禁在说己流浪的这段时光时,语气依旧是平静的,和说煎饼这件事的时候一样,只是简单地陈述,并没有讨人怜悯的语气,也没有提及迟理在煎饼放玻璃的事。
不过迟遇的心却平静不了。
冉禁从迟遇的眼神清晰地读出了难过和悲痛,不想迟遇因为的过往不舒服,主动上前,有点儿不然地握住迟遇的,说:
“那些事都过去了,我也不在意了。老天还是对我很好的,让我遇到了你。”
迟遇将冉禁的背贴在己的脸上,冉禁已敞心扉,打算将这件事彻底说明白。
希望今日过后,和冉禁再也没有隔阂,冉禁也能将己身上的枷锁全部卸除,这是再好不过的事。
迟遇说:“我基本上没有见过你吃煎饼。”
眼睛已没有眼泪,但冷敷之后的眼睛还是有些红肿,看上去有些憔悴。
“嗯,后来的确不吃了。”
“因为我姐对你做的那些事么?”
冉禁略有停顿,说:“其实那晚你来找我时所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只是那时候我还没下定决心让你知道我的身份。包括你说,迟理将我接到迟家,以女友的身份入的朋友圈,慢慢替代那个人的事情也是真的,这的确是我和迟理在做的事情。一心想要让我更像那个人,对我展现出来的所有细节要求都很严格。在看来,那个人虽然从小生病没在外面『露』脸,到底养尊处优,肯定不会喜欢吃煎饼这种东西的。”
冉禁见迟遇不说话,有点儿干涩地继续道:“还因为那时候我对你有了些不一般的想法,偷偷,藏了一张你的照片,你姐姐发现了,所以对我很生气。一直都在保护你,不让你知道关于明鹏生的一切,就是想要你一心扑在科研上,沉浸在属于你的世界,不污染。”
从冉禁的话,迟遇能够听得出对姐姐的确没有太多的恨意。
迟遇目光落在冉禁腕的那块表上,那是当初姐姐送给的。
“而我,前路未知,别说你姐姐,就是我己也不觉得该对你表『露』任何心迹。我和你不是同路人。”
迟遇听这句话,张双臂圈住了的腰,将拉到己面前。
并没有就“不是同路人”这句话发表什么看法,迟遇早就学会不与争锋。
冉禁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迟遇看着冉禁腕上的表,想到了一些事,“这表是我姐送给你的吧?”
“嗯……”冉禁不知道迟遇这么问是不是想让摘下来。
迟遇说:“我记得这表的表带断过一次,后来是我帮你修好的。”
冉禁没想到会记得这件小事:“是啊,当初我不小心钩断了,我又忙得焦头烂额,你就说帮我去修。”
“所以,你一直戴着它。”
拆穿心思的冉禁闷不吭声。
这表是迟理送的没错,一始也是属于迟理,但是后来迟遇细心地帮它修补好,便沾染上更多迟遇的气息。
冉禁觉得己很像这块表。
也是因为当初迟理发现了对迟遇的心思,一旦再发现有什么苗头,迟理就会不客气地惩罚,冉禁己也问心有愧,便收敛了很多,但这块表和那张照片是最后的念想,还是想要留下来。
迟理应该不知道迟遇修过这块表,冉禁一直戴着,也从未说过什么。
冉禁以为迟遇只是顺帮忙,这么多年过去肯定不会记得这件事了,没想到……
此时冉禁站着,迟遇坐着,这么一圈,迟遇扬的下巴正好抵在的胸口。
能听见冉禁的心跳得非常快而有力。
“因为我帮你修好的,所以你就不舍得摘了,是吗?”迟遇暗暗嗅冉禁身上让安心的香味。
迟遇拥着己的模样,让冉禁无比心动,忍不住抬,『摸』了『摸』迟遇的脑袋。
“是啊……”冉禁诚实道,“我舍不得。”
迟遇抬头看,“以前都不会说实话的,为什么现在愿意说了?”
迟遇在慢慢引导着,将缺失的人格慢慢一点点填补。
坦诚地说出心声,是最重要的一环。
“因为……”冉禁在迟遇的眼眸看见了己的脸,这张让不喜欢的,会给在意的人带来灾难的脸,心跳得更快。
梦梦外寻找苏月珍的焦灼拧着的神。
v海域所见所闻,灌在心上。
冉禁掌心有些发汗。
并不是真的害怕的情绪捕获,担忧已是的本能。
迟遇察觉到的真话已在嘴边,环住的腰,让迎面坐到己的腿上。
冉禁吃了一惊,这么亲密的动作让始料未及,但很快调整了平衡,顺从迟遇的想法,就这么坐了下来……
迟遇单捧着的后脑,近距离专注地看着,全神贯注地听说话。
“因为……”冉禁瞧着这张漂亮的脸瞧得有些沉醉,全部的重量落在迟遇的腿上,又抱着,让有种无论说什么都以的安全感,“因为,怕小遇伤心,所以想要活下去。因为想活下去,所以更诚实了吧……”
迟遇望着笑,吻的唇。
“好乖。”迟遇『揉』『揉』的耳朵,“我们约定好不好?”
“什么约定?”
冉禁没发现,此刻的己完全迟遇吸引,并没有再将目光转移,也没有习惯『性』地低下头。
听到“约定”这个能够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紧紧扣的词,非常向往。
“从今往后咱们彼此坦诚,无论有什么事都第一时间告诉对。我和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最亲密的人。只要有咱们在的地,就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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