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呈昀瞠目结舌的看着她像个陀螺似的不停转。
除了厨艺稍微太有个人特色了点儿,似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她不会的东西!
“你还饿不饿?”一切安顿妥当,季惟才拿着手帕到水潭旁,在夜色的掩护下抹了把身上的汗,冰凉的泉水沁入毛孔,顿时神清气爽!
庄呈昀摇头,“还好。”
本来他食量就不大,晚饭吃得就更少,经常会空着肚子入眠。
季惟却有些吃不消,从中午到现在,她可就吃了几朵烤蘑菇呢,现在一肚子水饱,难受。
“我休息会儿抓鱼给你吃吧。”
“好。”庄呈昀笑着点头,等他从水潭洗漱完毕回来,刚才还嚷嚷着要抓鱼的人已经趴在草褥子上睡着了,估计是真的累坏了,竟还打起了小小的鼾声,娇憨得不行。
他脱下自己的中山装外套轻轻往她身上盖,季惟翻了个身,整个人往他怀里钻,干透了草褥子上透着股阳光的温暖气息,混合着她身上泉水的清冽,最是能唤起人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欲望。
庄呈昀遏制不住的想要低头吻她……
季惟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庄呈昀浑身湿漉漉的坐在水潭旁,裸着上半身,连头发都还在滴着水。
“大清早的你抽啥风啊,洗冷水澡。”她迷瞪着双眼,把盖在身上的外套给他拿过去。
他瞧着比一个月前似乎更结实了些,宽肩窄腰、背脊挺拔有力,季惟满意的看着那片光洁如初的皮肤,“我说你之前是不是每次都在我给你抹药后再偷偷擦掉?”
这药明明就效果很好嘛!
“我哪够得着。”庄呈昀腼腆的笑笑,任她拿手帕给他擦干净身上的水,又伺候他把衣服穿上。
蓬勃的热气透过薄薄的衬衫传递到她手心,有着与山中清晨的凉薄完全不符的温度。
“那为啥我给你上了这么多回药都没用?”这事她百思不得其解。
庄呈昀这回总算坦白,“我换了。”
季惟伸手就想去拧他!
“自己过不去的人,最蠢了。”不管因为啥!
可是庄呈昀突然贴到她耳边低声呢喃,“我想让你记得我。”
她心里这杆衡量底线的秤就毫无保留的偏向他了。
行吧,你说的都对,谁让你是秤上的定盘星呢。
没有牙刷,季惟只能简单的洗了把脸,好在她在水潭附近发现不少的野生薄荷,她拣着嫩叶掐了几片,洗干净后分给庄呈昀,“嚼嚼能代替刷牙。”
庄呈昀捏过来在她鼻尖上刮了刮,“你可真像本百科全书。”
叫他看这遍地的杂草,也就高矮大小之分了,有个能干的小妻子可真好。
小妻子,这是他的小妻子,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回想起大队里那些男人成天我媳妇长我媳妇短,他也忍不住试着唤了声,“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