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最后接触季惟的是俩保卫,周院长第一个找的也是他们俩!
俩保卫真真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言,“我们也不知道啊,您让把门封了,我们就给封了,真没看到有人出去,再说护士站离得那么近,如果真有人出来就算我们俩没看见,护士长也肯定能看到,从头到尾她都跟我们俩在一块儿,三个人六只眼,不可能看漏的。”
不是保卫放走的,门又封了,总不能穿墙出去吧!
周院长把注意力打到了那扇冻了冰花的玻璃窗上,但是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可是在二楼,没有梯子就算是身强力壮的成年男人想下去都不可能,更何况是那么个大着肚子还蒙了迷、药的女人,她还能飞下去不成。
他想来想去,就是焦虑的慌,赶紧回办公室往庄家回了个电话,“庄同志我得跟您汇报个情况,刚有个自称是沈青时的人往我们医院打了个电话,说是您夫人在我们医院,我带着人把整个医院都快翻过来也没见着,沈医生已经了无音讯多年,我怀疑有人假冒他传达虚假信息。”
大红旗也是刚在四合院门口停下,庄呈昀一只手拿着听筒,任由季惟帮他摘下皮手套,“是吗?我怎么也听说我太太在你们医院呢,正准备派人去接来着。”
“……您就别逗我了,我年纪大了禁不起惊吓,您妻子如果在我们医院,我肯定第一时间通知您不是。”
周院长笑得比哭还难听。
打这个电话就是为了把自己撇干净,人要在他们医院也就算了,可以找各种借口把人交出去,问题是现在没有,他上哪儿找一个庄夫人还给他。
再说庄呈昀他也没从医院接走人啊,如果他妻子真在,刚才干嘛来了又走?
这不是讹人呢嘛!
庄呈昀还就打算讹他了。
他没有小麦那么多顾虑,也没必要顾虑。
就凭周家和李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周院长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不管是谁,既然有胆子掺和进来,就该想到后果!
他挂了电话,朝赵家福招招手,“麻烦赵叔带上联防局去一趟市医院,如果周院长交不出我妻子,就让他们先把医院封、锁,人口失踪是大事,小麦可是各国九段围棋大师的干亲,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国际友谊。”
“是,我知道了。”赵家福抬头看了眼坐在棋桌旁拿围棋跟老倔头下五子棋的女人,毕恭毕敬的鞠了个躬。
棋神夫人失踪是大事,在赵家福的安排下,很快整个联防局都出动了!
局长亲自带队把整个市医院给围了个水泄不通,所有病人除重症外全都转移到附近其他医院,当天在医院当值的医护人员则集体被扣留,原本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顿时变得冷冷清清,仿佛已经废弃。
周院长都快哭出来了,收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全靠秘书搀着,手里还抓着一瓶硝酸甘油片。
“家福啊,好歹你也在李家干了这么多年,我的为人你是知道的,庄夫人真没在我们医院,我已经跟庄同志解释过了,你们得相信我啊!”他现在才是真正的有苦说不出,连看到庄呈昀来医院的事都不敢提及,否则只怕更让人抓话头。
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保姆,如今在庄家又给升级为了管家,赵家福稳得犹如一条老狗,拢着袖子笑得和气,“周院长,我们信不信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呈昀同志信不信您,既然呈昀同志说夫人在你们医院,我想那就一定在你们医院,或许您贵人事忙没把我们呈昀同志这样的平头百姓放在眼里,但是那么多的医生护士,总不至于一个都没见过吧,联防局那边已经安排口供,坦白从宽,我想很快就会有人交代,至于您,只管安安分分呆在办公室等消息便是,就是你们这偌大的市医院,只怕是得暂时先歇上一阵子了。”
“你!你们知不知道每天有多少病人等着救治,知不知道市医院每天的吞吐量是多少,性命攸关的大事,你们敢胡作非为,就不怕我报告上级吗!”身为市医院的院长,这里就是他的根据地,一旦医院被封,那他不就成了光杆司令!
首都这个圈子可是势力的很,一旦他失势,还会有谁拿他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