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当红影帝楚江渊被爆已婚出轨女大学生,揭秘娱乐圈禁欲男神人设的楚影帝真面?目。”
“女大学生为钱当小三已经成为当今社会问题,是道德沦丧还是人性扭曲。”
“揭开插入楚江渊夫妻的小三真面?目,据可?靠人士爆料,或为青大高材生。”
“青大研究生与已婚影帝不得不说的故事……”
午夜时分,清透冰凉的月光洒在古镇建筑的廊檐上,古旧却满满岁月痕迹。
青石小路的尽头是千年古槐树,此时,古槐不远处的石凳上,一个穿着藕荷色荷花暗纹旗袍的女孩正斜倚在石桌上,细长雪白的手指却拿着薄薄的极具现代感的手机,正在看娱乐新闻。
此情此景,很是格格不入。
透过稀薄的手机光,隐约能看到女孩殷红唇角那淡漠的弧度。
小三真实?面?目,道德沦丧,人性扭曲,真是笑话。
秦眠也?只有在这个地方,才能有微弱的信号。
她离开北城之?前,没想到?家与楚江渊的事情会爆出来,她当时在飞机上想,如果真的爆出来,她觉得?己?会疼的窒息。
而?现在,当真的曝光后,她反而?松了一口气。
似乎不需要再想了,不是吗?
她是小三,无论什么?原因,在世人眼?中,她就是一个可?耻的小三而?已。
而?这个孩子,也?只是私生子。
秦眠蓦地将手机反扣在石桌上,新闻声?音依旧源源不断的从手机话筒里传出来。
她眼?睫轻颤着,明明已经流干了泪水,为什么?,还想哭呢。
是?己?太?软弱了吗。
秦眠掌心轻轻覆在平坦的小腹上,在拿到验孕棒时她有多么?的高兴,现在就有多么?的痛苦。
泪珠源源不断的从眼?睛里溢出来,本来清滟的眼?眸顷刻间泛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随后泪珠翻滚滑落,短短几秒钟,便趴在冰凉的石桌上泣不成声?。
冰凉如水的月光照耀在她纤薄的身躯,诺大的古镇仿佛被笼罩在绝望之?中。
安静的槐树旁,压抑的哭声?与手机中不断卡顿的新闻声?音交织在一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嗡嗡震动了几下,从窗口跳出来几条没有备注的消息。
【宝贝,我爱你,我只是太?爱你了】
【对不起,对不起】
【宝贝,你在哪儿?】
【见我一面?好?不好?,好?不好?】
半个小时后,秦眠站了起来,手指紧紧握着手机,仿佛没有看到那几条消息一般,拿出一条与旗袍同色系的刺绣手帕,姿态优雅美丽,缓慢的擦拭着脸颊与眼?侧的泪痕。
离开古槐时,她扭头看了眼?黑暗中随风飘荡着的红色祈福绸带。
泛着红肿的眼?眸微闭,双手合十?,低低呢喃:“如果可?以的话,请让他们都幸福吧。”
至少不要跟她一样,明明幸福唾手可?得,却在一瞬间被??入地狱,而?亲手将她送入地狱的还是她最爱的男人。
信号微弱,秦眠按开手机,指尖缓慢僵硬的??下几个字。
【以后不要见了,楚江渊,别让我更恨你。】
-
恨?
楚江渊立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手机里的消息。
蓦然颤了一下。
疲倦不掩英俊的面?庞上此时满满都是痛苦,他不断的重复看着那几个字。
女孩音容笑貌犹如昨日,明明上次分开时,她还说爱他,明明最后一次??电话时,她还甜甜的说要给?他惊喜。
一切都被他搞砸了。
楚江渊苍白清瘦的手指狼狈又?迅速的扯开领带,脖颈被他突兀的动作,勒的泛红。
楚江渊却仿佛没有任何意识一样,转而?拨通了一个电话。
“追踪到了手机所在地了吗?”
电话那边:“没有,似乎被人为屏蔽了。”
楚江渊眼?眸闭了闭,修长的身子靠在落地窗上,他此时在顶楼,就这么?靠在全是玻璃的落地窗前,从这里往外看,仿佛站在万丈悬崖旁边,满目都是令人胆战心惊的惶惶不安感。
而?他只是麻木的看着外面?,耳边听着那边的汇报。
这么?多天了,居然还查不到秦眠的位置。
是谁在背后阻拦。
楚江渊眼?眸深暗如无星无月的夜幕。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楚江渊在窗边站了整整一夜。
直到手机铃声?仓促响起。
看着来电显示,楚江渊锋利的薄唇终于勾起了一抹弧度,眸色深暗,如破釜沉舟。
当天下午,鹿城郊外别墅。
这是楚江渊与裴锦书结婚第一年便置办下来的婚房,在这里,他们有很多回忆。
这些回忆此时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血色,无论裴锦书多么?的想要将这些血色擦干净,都只会蔓延的越来越广。
楚江渊与裴锦书立在画室内,两两相望。
“锦书,到此为止吧。”
楚江渊环顾着那一幅幅画,眼?神毫无情绪。
裴锦书定定的看着楚江渊,她情绪难得平稳,突然问道:“你爱她吗?”
“像当初爱我一样爱她?”
画室光线昏暗,隐约能看清楚墙壁上的那些画作,几乎一面?墙都是楚江渊的脸,全都是同一个温柔的情绪,在水彩中,那些温柔逐渐扭曲一般。
楚江渊不看她,仿佛越过她看着别人。
他一字一句,嗓音冰冷且漠然:“我爱她,爱到可?以为她去死,爱到没有她会死,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楚江渊,你真狠心。”
裴锦书安静了片刻后,忽然开口,“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
“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还要让我怀孕。”
楚江渊陡然之?间眉心深皱:“裴锦书,你疯了吧。”
孩子是他的。
看着裴锦书眉眼?之?间的认真,楚江渊觉得她的臆想症真的越来越严重。
严重到现在已经现实?与幻想彻底分不开了。
楚江渊看着她快走两步,在一个偌大的画板处终于停下脚步,猝然掀开画板上的白色盖布,露出来里面?那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