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秋天,封满川骑马而来,身上带着风沙和着汗水的味道。左臂上的伤口沁出鲜红的血液把青布衣服染红。
那是潮生第一次接客。封满川坐在床头,自顾自地解开衣服,露出壮实的手臂,鼓鼓的胸肌。
他看着潮生苍白的脸上浮起的红晕,冷冷道:帮我上药。
上好药后潮生从黑香木的衣柜里给他那了件新的白色中衣,他看了潮生一眼问:“叫什么名字”。
“潮生”。
“晚泊孤舟古祠下,满川风雨看潮生。”,他突然抓住潮生的手,“封满川”。
“嗯?”潮生不解的看着他,他一用力把潮生拉进怀里,一翻身朝把潮生压在了身下。
声音变得温柔:“我叫封满川”。
封满川混浊雄实的呼吸喷到潮生的脸上激得红晕如同波浪般在潮生脸上翻腾。潮生五指缓缓抓住床单,心里涌起无限的恐惧,渐渐的潮生的眼眶湿润了。
封满川无趣的起身,系上衣带,淡淡的问:“几岁了”。
“十九”潮生的声音很小,羞赧的低埋着头。
“怎么进的这里”
“家里穷,欠了老板钱,父亲实在没办法……”
潮生看着封满川离开房门的背影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那时候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世界从此被这个男人攻城略地,驻兵扎营。
他想不到从此以后他会那么绝望的看着他每次离开的相同的背影。
桃夭睁开眼的时候脑海里一片空白,泪珠一颗颗从他的眼角淌出来,他想不到以前发生过什么,只是觉得很难过,像是心口被人花开了一大条口子,都能听到血液汩汩流淌出来的声音。他呆呆的盯着白色的床帐。
“你醒了”灼华端着褐色木碗走到床边,扶起他,温柔地说:“该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