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满不在意,打开抽屉拿出一条巧克力,当着意意的面撕开,直接拿着一整块开吃,一点都没有要管她的意思。
意意这会儿都快饿晕头了,眼神频频的朝他瞥过去,不由自主的舔唇,最后也没熬住,软下嗓音问:“还有吗?”
“最后一块了。”
小白把他吃过的,还剩半条巧克力递到她面前,“这个也是最后一口了,你吃不吃吧?”
意意往旁边瞥了一眼,恰好经过的两盏路灯光晕被繁密的枝叶给挡住了,透进车厢里的光线也就更稀薄了,她瞥去的一眼也没看清楚,张口便含住了。
等衔进嘴里才发现不对劲。
这上面有小家伙的口水!
超级恶心。
她正要骂两句,小白似乎提前洞悉到了,抢先用话来堵了她,“我都没嫌弃你。”
“……”真想看看这个小家伙的爸妈是谁。
夜深,光影稀疏。
窗边站着一道挺拔的身影,薄暮般的光影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脸廓被阴影描摹得愈加深邃,唇上叼着的香烟发着星火的红点,间或从薄唇间溢出的纯白烟雾笼在他不辩情绪的脸上。
男人双手撑在窗棂上,沉邃的一双眸眼注视着楼下的游泳池,被月华光晕和路灯笼罩着的波光粼粼水面,一点点的装进男人的眼里,黑眸里像是裹了一层和水温一般冷的寒光。
“四爷。”
薄司敲门进来,站在门口,被房间里的黑暗惊了一惊,但也很轻松的看见窗户边站着的男人。
男人转过身,恰好薄唇间溢出一口浓雾,他轻眯起双眸,狭长入鬓的双眉间,褶皱起得十分明显。
“开灯。”
一开口,嗓音里有种低沉的沙哑。
薄司将灯打开,明澈的灯光瞬时铺满了卧室里的每一个角落,自然也注意到了窗台上堆满了的烟灰缸,和两个敞开的烟盒,其中一个已经空了,另外一盒里,也只有零星的几支烟而已,褐色的烟叶洒落了些许在旁侧。
他心下暗暗吃惊,四爷虽然好烟,但向来有节制,这还是头一次见他抽这么多烟。
南景深拿了茶几上干净的烟灰缸,垂手在上方弹了弹烟灰,“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这是定位。”
薄司将电脑放到南景深面前,将准确的位置放大给南景深看,他脸色有些晦暗,“只是这个地方,住着的不是……”
剩下的话,他及时的收住了。
南景深看了一眼,黑眸里的阴霾去了一些,“无妨,住过去倒也安全了。”
“我们的人追到公寓楼下的时候,看见是太太开的车,车上就她和小白小少爷两人。”
南景深抬眸,眉心间攥了一瞬,“派给小白的司机呢?”
“好像被小少爷给轰走了。”
薄司摸不准南景深的心思,按理说,听到这些,四爷是该发怒的,太太虽然会开车,但她的车技一向不好,连倒车停进车位这样的操作都做不好,在家里,四爷严令禁止太太开车,出行都派有司机。
“四爷,您看……是不是要去把太太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