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桌上摆着两张印着不?同女人头像的“追杀令”。
爱丽丝的画纸画完了,盯上了背后空白可以用来画画的“追杀令”。
梦野萦默不?作声的安静坐在一旁,爱丽丝将画画好之后跑过去给梦野萦看。
纸上画的黑白兔子没有眉毛,爱丽丝将蜡笔塞到梦野萦手中:“姐姐,快来给小兔子画上眉毛。”
爱丽丝给她的是只白色的蜡笔,往黑白兔子上画眉毛也并不显眼。
眉毛画好后,爱丽丝郑重的在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下几个字:有?眉毛的芥川。
纸有些透,梦野萦注意到了画反面的内容,她将画翻过来,看到了反面印着的熟悉的两张脸。
梦野萦:“……”
措不及防见到两个自己梦中的形象。
爱丽丝画完反面后,开始画正面,她拿着蜡笔随意在女人的脸上面涂抹。
混血的金发美人被她画出了血盆大口,相比之下另一张上面的女人情况要好很多。
爱丽丝只是在旁边画了一个金发的小小的她,然后在画上了大概是森鸥外的小人。
最角上还画了一个橘色的小猫暴打棕色小狗,棕色小狗眼泪汪汪,特别惨。
“妈咪,我、林太郎,还有?中也和讨厌的太宰。”爱丽丝一边画一边喃喃道。
在隔间谈完生意的森鸥外?出来了,和他交谈的男人走出时看了梦野萦好几眼。
她身侧的刀飞起,从男人脸边划过嵌入了墙壁中。
男人吓得后退几步。
森鸥外?笑道:“梦野小姐可是我们Mafia的贵客,连我都惹不起呢。”
男人脸吓得煞白,急忙道:“是我唐突了。”
他收回粘腻的目光,迅速离开了办公室。
刀满意地点了点,重新回到了梦野萦的身边。
森鸥外?扯了下领带,白皙的锁骨暴露在外,他揉了下额角整个人十分?疲惫:“霓虹全是这样的企业家还是趁早完蛋算了。”
梦野萦依旧低头,仿佛没听见森鸥外?在说什么一样。
这样状态的森鸥外?她见过的次数并不?算少,满脸疲惫浑身黑气?,也不?在乎维持形象。
当Mafia的首领并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做出各种决策,要平衡下属之间的关系,还要会见各种各样的生意伙伴,有?数不完的应酬。
森鸥外?沙哑着声音道:“小萦,你先?回去休息,晚上有?场宴会我需要出席。”
他的意思很明显,他会出席当然梦野萦也需要前往。
“我正好要和森先生说,下午我需要去武装侦探社处理一桩委托任务。”
森鸥外?抬头,看了她一眼,手指从桌面划过撑起了身子:“替我向福泽阁下问好。”
梦野萦:“如果能见到福泽先生的话,我会的。”
森鸥外?体贴道:“需要我派人送你前往吗?”
梦野萦拒绝道:“不?必了,多谢森先?生。”
门打开又被带上,森鸥外?发现他桌上少了两张纸。
他无奈道:“爱丽丝。”
爱丽丝继续埋头画画:“林太郎都打算撤下追杀令了,反正这两个都没用了。”
“没有这两个女人的任何情报,也许只是我和中也君心意相通的梦而已。”
爱丽丝不?在意道:“随便吧。”
她举起画,将一张交给森鸥外?,另一张卷成团,跑出门外去给芥川。
“爱丽丝小姐?”芥川浅淡的眉毛微微皱起,面色苍白。
爱丽丝踮起脚,把画给他看:“送给你了,我刚画好的,有?眉毛的垂耳小兔。”
芥川嘴角僵硬,挤出一句:“多谢爱丽丝小姐。”
武装侦探社距离港口Mafia大楼的位置并不?远,只是属于不同的街道,路有些绕。
出门时,她遇到了正巧要外?出任务的安室透。
点头致意后,两人擦肩而过。
这栋Mafia大楼里,她不想遇到的人也太多了。
[太宰治:好无聊,萦酱快来一起殉情。]
[梦野萦:拉黑了。]
太宰治趴在桌上不?停的给梦野萦发送短信,除了一开始的第一条外全部发不出去。
乱步坐在他的对面,面前是好几个不同口味的蛋糕。
他戴上了只有发动“超推理”时才戴的眼镜,口里嚼着蛋糕,手上快速地翻阅资料。
“情报太少了分?析不?出什么,但是这个代号Bourbon的人,绝对是公安的卧底。”乱步推了下眼镜,骄傲道。
分?析完毕后,他取下眼镜半睁的眼睛重新眯上,开始继续吃他的蛋糕。
太宰治伸手道:“乱步先?生,借你的手机一用。”
乱步果断拒绝:“不?要。”
他继续瘫在桌子上吃蛋糕。
咖啡店的门被推开了,垂着头的国木田头顶着两个青黑的黑眼圈。
他以同样的姿态趴在了桌子上,生无可恋道:“整个侦探社都中招了,肩膀很重头还抬不起来。”
太宰治回来后,侦探社就变成这样了。
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吗?好烦啊,这世界上还有?东西比太宰治还不?干净吗?
门又被打开了,露西朝外?看了一眼,这家咖啡店除了楼上侦探社这些人外平时来的人并不?多,周围来环顾的客户她基本都认识,这个穿着黑西装,头发扎成高马尾的女孩子她从没见过。
“国木田君,头低一点。”
刀擦着国木田的脖颈过去,缠着他肩膀的咒灵被梦野萦祓除。
国木田君呼了口气,抬起头揉了下脖颈:“轻松多了,谢谢梦野桑。”
“不?用谢。”
太宰治招手道:“萦酱萦酱,我也需要专门服务。”
梦野萦微笑道:“太宰先?生,先?给钱我再专门服务。”
太宰治掏了下口袋里面空空如也,他委屈巴巴道:“萦酱,你舍得你的好朋友一辈子抬不起头吗?”
锋利的刀尖割断太宰治的一缕头发戳入了桌子中:“没有钱,一切免谈。”
“一个,两个,三个……”
乱步将口袋里的零钱全部掏出来了,他勉强撑头道:“只有100……”
“没关系,祓除咒灵是我的职责,不?需要钱。”
梦野萦伸手将他脖子上的咒灵扯下来,没有咒灵缠身的乱步立马恢复活力,他摇了下头,高兴道:“终于可以轻松地吃东西了,脖子上的东西压的我食欲都不好了。”
他嘴边沾着蓝莓酱,含糊不?清道:“我是乱步,世界第一名侦探。”
“你好,我是梦野萦,一位咒术师。”
桌上的蛋糕很快就被乱步消灭一空,他打了个饱嗝道:“还有?一百,我还能买杯饮料。多谢你了,不?收钱的咒术师。”
太宰治把牙齿磨的“咯吱”作响:“垃圾朋友,垃圾朋友。”
“太宰先?生,我们不是朋友。”
太宰治掏光了口袋都掏不?出钱,他手指伸进手腕的绷带中,从里面抽出一百。
“最后的私房钱,只有这一张了。”
国木田眼镜寒光一闪:“原来都藏在这里了。”
国木田摁着太宰,将他藏在绷带里的钱全部找了出来。
乱步喝了口饮料提醒道:“风衣内侧还有?一个夹层,里面也藏着不?少钱哦~”
太宰藏在身上的私房钱全部被掏空,国木田数了数,并没有?太多,连太宰从他这里偷的钱的零头都抹不掉。
国木田将钱夹在理想册子中,将册子中太宰欠他钱的金额进?行了更正。
“梦野桑来这里是有事吗?”
梦野萦疑惑道:“是太宰先生说侦探社有?事委托我完成。”
太宰治拍桌道:“委托还有?最后一个没完成,就是我头上的咒灵。”
烟雾突然飘起,不?耐烦的声音响起:“烦死了,臭小鬼。”
泛着冷气的刀锋从太宰治额前擦过,咒灵被刀直接砍成了两半。
伏黑甚尔收起刀,吐出一口浊气?。
国木田警惕道:“这位是……?”
梦野萦:“我的刀灵。”
脑门上一大块头发被消掉,桌上飘了一桌棕色的碎发。
太宰治一脸呆愣,好一会后才抽泣道:“我的发型!我精心打理后获得的帅气?发型!”
伏黑甚尔嘴中叼着一根烟,吵闹的太宰让他眉头皱成川字。
“吵死了。”
小孩和心智不成熟吵吵嚷嚷的小鬼一样讨厌。
梦野萦阖上了刀,让不合时宜出现的伏黑甚尔回到刀中。
“太宰先?生,咒灵已经祓除,你还有?什么事吗?”
太宰愤愤地瞪了一眼梦野萦腰间的刀,将座位旁边的一份资料丢给了梦野萦。
他道:“森鸥外?想要的东西全在这里面,让他记得把委托费打到侦探社的账号。”
“我会的。”
咖啡店的门再度被拉开,这是进店的是侦探社的社长。
国木田起身迎接:“社长。”
乱步开心的招手:“社长,坐这里。”
这位侦探社的社长穿着深绿色的和服,外?面铺着一件黑色的羽织,面容严肃像一把掩藏锋利的刀。
梦野萦在他身上看到了泄露的刀意。
福泽谕吉看她的眼神很特别,柔软又友善,像对待一个好久不?见的小辈一样,温柔的让梦野萦心脏凝滞。
她抚着心脏,轻微道:“这种感觉……好特别。”
梦野萦平复心情,向福泽谕吉问好道:“森先生让我向您问好。”
福泽谕吉只轻微点头表示知晓了。
太宰治不爽地撇嘴:“虚伪的男人。”
乱步的眼神一会看向福泽谕吉,一会看向梦野萦。他脸上是狡黠的笑意,睁开的祖母绿眼睛似乎看透了一切。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梦野萦:“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