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和佣人吓了一跳，急声道：“大小姐！”
顾明珠抬眸看向没敢开口的吴妈，幽幽道：“吴妈，我知道和我相比您更喜欢朝霞妹妹，但如今我腿不能行，您也不至于这样害我吧？”
她语气很轻，眼里还积蓄着薄薄的水光，看起来迷茫又无辜。
“大小姐，您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我明明扶的很用力，这可是您自己跌倒的！”吴妈的情绪一瞬间就激动起来。
顾明珠仰着小脸看着她，忽闪的眼睛里满是不解和天真：“是我自己跌倒的，可您不就是扶着我的吗？”
言外之意，我若是自己能走得了，还用你扶？
吴妈愣了几秒，张了几次嘴，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我……”
她下意识向四周看去，想像杨慧茹求助。
可入目，杨慧茹面朝着墙壁跪的笔直，哪里还能帮她解围。
不等她回过神，便听顾老夫人沉声开口道：“吴妈，你年岁也大了，也是时候回家养老退休了，明天你便收拾东西走吧。”
一听这话，吴妈顿时慌了。
她连忙跪在顾老夫人面前，恳求道：“老夫人，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会好好干的，我一定更加努力，您千万不要辞退我！”
看着这一幕，顾明珠淡笑出声，目光凉薄。
在顾家，这个求字还真不值钱，就如同每个人的膝盖一样。
顾明珠想，顾家早晚是要完的。
哪怕没有她，也难长久。
顾家人的骨子里早就没了傲气，也没了风骨，只余这一身金雕玉砌的皮囊，等到大厦倾覆，只会碎的满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