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整夜的格兰芬多女狮王揉了揉眼睛,从抽屉中翻出一瓶提神魔药一口喝下,万分高兴今天是星期天,不用给那些脑袋被扭过的小巨怪们上课。直接用守护神咒给邓布利多传达了一个口信,麦格推开自己办公室的窗子,跳进格兰芬多的密室。
“早安,我的小公主。”戈德里克像一只慵懒的猫咪一样窝在沙发上:“啊,好想念我亲爱的甜心泡得茶啊……”
翻了个白眼,米勒娃?麦格女士对自己先祖十几年来如一日的耍赖手段已经彻底认命了,二话不说的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取出一整套茶具开始泡茶。
“我亲爱的小百合,”戈德里克坐直了身子,靠了过来:“又是什么让你面带忧虑,愁眉不展?”
“……戈德里克你可不可以不要用咏叹调?!”麦格头上暴起青筋,抓起一杯泡好的茶堵到金发伪青年的嘴边:“一会儿我要借你的地方跟邓布利多谈谈,希望你能回避一下。”
“谈谈吗?也好。”狮祖抱着茶杯又一次躺在沙发上:“都是格兰芬多,就不要学斯莱特林那样别扭了,有什么话还是开诚布公的谈谈比较好,误会这种东西只有交流才能消除——关于小班尼?”见麦格点了点头,戈德里克揉着额头挑眉一笑:“我的米勒娃小公主,相信你的判断,也要相信我的判断——邓布利多疑心病虽然重了一点,但他确实是一个真正的格兰芬多。好了我走了,我去陪萨拉查了。”
伸了个懒腰,金发伪青年走向周围碧绿的丛林。麦格知道,在这片用魔力幻化出来的树林中,有一间放满了从斯莱特林密室中找出来的物品,大都是一些萨拉查?斯莱特林亲手写的笔记,用过的羽毛笔,装墨水的盒子之类的小东西。戈德里克几乎天天窝在里面睹物思人。
密室的门又一次打开了,邓布利多恢复了他彩虹一般的打扮,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只是眼睛下面深色的阴影显示了他也一夜没睡的事实。
“早上好啊,米勒娃,”邓布利多在刚才戈德里克的位置上坐下,微笑着说:“这么早就请我过来喝茶?”
“收起你那弯弯绕绕算计试探的那一套东西,阿不思。”麦格伸手推过去一杯茶:“同样作为格兰芬多,那些纯粹是浪费时间的套话就不要在说了,我们开门见山的谈一谈吧,我想要知道你对小班尼的态度,真正的态度。”
“米勒娃,我想这么多年的相处应该能让你明白,对小班尼迪克,我是真心的疼爱他,把他当作后辈——”邓布利多收起笑容,眼神温和慈祥。
“我说了,收起你的习惯性的套话,阿不思。”麦格的眼里没有丝毫笑意,她紧盯着邓布利多的蓝色眼眸,一字一句的说:“我不怀疑你对班尼的爱护,我只是想知道你对他的看法——或许需要我说的更明白一点,与伏地魔相比?”
“我亲爱的米勒娃,我明白你的心情,这种对自己孩子的爱护。”邓布利多苦笑了一下,双手十指交叉,抵住下颚:“但你也应该相信我,这么多年来你也应该明白,我不是那种非白即黑的人,也不是在学校里面的那些认定斯莱特林全都是坏人的固执孩子。对我来说,班尼迪克与汤姆,他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这一点我从来就没有认错过,也从来就没有怀疑过——”
“但你还是怀疑了,”麦格冷冷的说:“二年前那场攻击发生的时候,你居然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小班尼在什么地方——阿不思,你居然现在还敢告诉我你没有防备过小班尼?他现在进了斯莱特林,而现在的火焰杯又——”
“米勒娃,请冷静一点。”邓布利多叹息着,蓝色的眼睛哀伤的看着自己最重要的副手:“所谓的学院,从来就不会成为我对某个人有什么看法或偏见的理由——包括汤姆,我确实一直防备着他,但这绝不是因为他进了斯莱特林。”
“那是因为什么?你所说的‘爱’吗?”麦格冷冷的挑眉,语气已经近乎质问。
“是的米勒娃,就是因为‘爱’。”邓布利多疲惫的揉揉额头:“我知道有许多人不屑于我的观点,可是米勒娃,我以为你能够理解的。你跟当年的汤姆一起在霍格沃茨上学——啊,你比他大两岁,经历过伏地魔统治下的最黑暗的时代,米勒娃,我想你还能记得当年那个孩子的眼神,充满了疯狂地掠夺欲与毁坏欲,藐视一切的生命,虽然他掩饰的还不错,但我依然能看出了这些。汤姆,他不懂得爱,不只是爱别人,还有爱自己,爱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的一切美好的东西他都不珍惜,都希望它毁灭掉——米勒娃,你知道我在孤儿院中第一次看见那个孩子的眼神,感觉到多么的震惊!我那时就觉得,那个孩子会毁掉很多人,也会毁掉自己的!”
“而更糟糕的是,他进了斯莱特林,那个天生天生骄傲偏执,野心勃勃的学院——米勒娃,我再说一遍我对学院并没有任何偏见,只是汤姆——”他苦笑了一下:“在进了斯莱特林以后,我清楚的发现他的眼睛里染上了燃烧着的火焰——那种熊熊燃烧着的野心之火,浓烈的让我感到害怕!梅林啊,我真的感觉到恐惧了,这样一个有野心有能力精通伪装的孩子,他走到权利的顶端是一件顺理成章的是,但是如果这个孩子同时有着毁灭一切美好东西的欲望时,这会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