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之说过:我们的存在注定寂寞,寂寞成空,你就叫空吧。
空。是她记忆中的第一个名字,也是她最常用的名字。游走于空间的夹缝,静止的时间中,她不记得她都看到了什么,也忘记了她存在的意义。只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她和沙之这样的存在,在每个故事中,每个世界中,流连无所。
这个世界的名字是叫死神,这里的地名叫尸魂界,她是这里的大灵书回廊所幻化的实体存在。日日地站在空旷的回廊中,看着尸魂界里枯乏的故事。无论是悲伤离合,还是惨烈激昂,一切的一切对她而言,不过是比较激烈的故事而已。除了血染的机会更多些,一样的千篇一律的无趣。
当她可以离开那个大灵书回廊的时候,她已经不知看了多少遍世族家族的兴衰,也不知道多少才子佳人的殒落。于是,对于看看这个尸魂界的天空,她有着丁点的兴趣,毕竟看了那么多,亲身感受一下也好。
记忆太多,对于她而言仿佛就是没有记忆。所以,当她看到了那个谦和的少年时,没有太多的防备。
“我是浦原喜助,能不能和你成为朋友。”
少年温文有礼,贵族的姿态尽显。坐在树上的少女,一身淡色的和服,黑色的瞳眸注视着笑颜如常的少年。迟钝很久,才笑说:“我叫空,朽木空,你能记得?”
她的记忆太多,而记住她的人却少得可怜。不是因为人们薄情,而是她的存在就是空,那些记忆显然很容易成空的。
“当然。”
贵族少年看着少女笑容中的不以为然,淡灰色的眼眸闪过疑惑。
“空,知道夜一吗?那个丫头很有趣,虽然是四枫院家的,却丝毫没有贵族的姿态……”
“夜一?尸魂界最洒脱的女子呢。”双极下,少女随意地坐在草坪上,听着少年讲述着他新交的朋友。
“女子?呵呵,她还只是个丫头。”少年不以为然。
空眨眨眼,笑。
死神世界的主角们,她想起来了。原来她来到了的世界是一个漫画故事,以前不关注,并不知道她会成为这个世界的游历者,浦原喜助这个名字太过的令她熟悉。
呵呵,聪明的男子,无论是大叔还是正太,都会引人注意的。
“朽木…空?你是朽木家族的一员吗?”少年拿着斩魄刀,站在少女面前。
“为什么这么问?”朽木家族太出名,所以她对这个姓氏印象深刻,深刻到随口张来。
“我想……空,你能一直陪伴着我吗?”少年有些怯意的问,全无平时的淡然。
“一直?不能。”看到少年失望的眼神,空觉得说些什么才好,于是随口说道:“如果我不能和你见面的话,这把扇子,我会送给你,那时候,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
少年看着毫无情绪波动的少女,一脸哀伤。
……
“空,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把灭却师灭族?他们只是用神赋予的能力保护自己而已……”
少年愤怒地倾诉着,而身穿宽大和服的少女只是淡漠地摇着扇子,最终,敷衍地回答:“神,从来不做无谓的事情。”
无谓的事情?
她的存在到底是做什么的?无谓还是有谓?
空摇着扇子,望着郎朗的晴空,从来没有厌烦过少年的打扰,她也没有注意到,少年没有忘记过她,从来没有。
“空,那个少年记住了你?”
“嗯?好像是的。”空不明白沙之为什么这么问,似乎沙之从来不过问她的事情,这回却来到了这个世界来问,是因为那个外来的灵魂吗?似乎所有人既定的轨迹被打破了。
“空,记住了你,他就要收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