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犬国的内部又一次不安起来!
杀生丸这次真的有些气愤了,脸上冰冷的表情比往常更寒冷几分,让人远远的就感觉有一阵寒流围绕在他周围,就连素来没眼色的小跟班邪见也不敢靠近了,拖着人头杖缩在某个角落不时偷窥下杀生丸的神色。
朔月走之前跟自己的儿子进行了一次长谈,当时的杀生丸并不知母亲其实打算归隐,漫不经心的敷衍着。
“杀生丸,大妖怪的一生如同一条奔流的长河,会经历各样的事端,但最后,总会将自己的一生沉淀。”
“母亲?”
“在沉淀的沙砾和泥土中,却藏着一颗颗美丽的珍珠,等待你来发觉。”朔月说着,拥住了杀生丸,“我的儿,或许你现在还无法理解母亲的担忧,你的单纯总藏在层层冷酷之后,我很高兴,也很悲哀。”
杀生丸惊诧的想要退开,他不习惯母亲这种语重心长的长者模样。朔月却紧紧抱住他。
“母亲一直相信,你将会成为犬族最优秀的将领。杀生丸,无论何时记住这一点,你是天生的王者,不该为了私人的情感迷惑,现在的你,无法看清自己的心意。”
朔月放开杀生丸,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个和她如出一撤的纯血犬妖,“如果有一天你看明白了你的心,杀生丸,母亲的建议就是,你可以犯错——如同你的父亲一样,如同我一样。”
杀生丸的表情有些许迷惑,“身为一个大妖怪,永远不会怀疑自己的决定是错。”杀生丸如是道。
朔月笑出声,“这的确是杀生丸的做法。这样,也好。”她转身,背对着杀生丸,叹息了一声:“是的,永远不会有错……”
之后朔月发动了强大的妖力,将自己的宫殿移居到云层之上。那样的高度对杀生丸来说并不是不可攀越,只是母亲的态度却是表示,自己退出了犬族的舞台,不再是西犬国的女主人了。
“母亲……”杀生丸看着那漫天飘零的花瓣,总是觉得愤怒的。
愤怒于母亲说的那些不明不白的话,愤怒于母亲的行为。
西犬国首领已死,唯一的女主人也不再问事,那么新一任首领的选出,迫在眉睫。而这个时候,犬夜叉又逃跑了。
那么毫无疑问的,在这种非常时刻,急需选出新首领的西犬国,对于目前两个继承人的“实力竞争”已经到了末端,这场还未开始便已结束的“继承人之争”,杀生丸成为胜者。
这种戏剧一样的结果杀生丸十分愤怒。他比任何人都期待与犬夜叉之间的战斗,目前的犬夜叉依旧一无所长,他根本不屑与之争斗。他想要的是真正有实力的对手,因此他原本的打算只是等待。
只要母亲还是西国的女主人,杀生丸就有大把的时间等待犬夜叉的蜕变。他想亲眼看着这个被父亲委以重望的半妖到底能成长为何种模样,对此,他不惜隐忍了犬夜叉失忆的无知。
只要犬夜叉在西犬国有着继承人之一的身份,那么他必须以自己为目标成长起来。
对于杀生丸来说,这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做出的决定。那个无知的半妖在人类的世界是无法成长的,他已经看到了犬夜叉被封印了五十年,这样愚蠢的行为几乎让杀生丸忍不住想结束了他。所以他带着犬夜叉来到西犬国。
他想,如果这一次,那个半妖还是无法成长,那就真的结束了他吧。
到时,他只能讥笑,自己的父亲做了一件十分愚蠢的举动,而自己也做了愚蠢的期待。
可是这个想法最终没能实现,却是因为自己的母亲。
杀生丸只能愤怒,却无法怨恨。他晓得母亲每做一件决定总有自己的理由,母亲的理由或许不能成为自己的理由,但是他毕竟还是尊重母亲的决定的。只是觉得可惜,又有些茫然。
犬夜叉,这样弱小的你,那一天到底为何沸腾出全妖之血……你的身上到底隐藏了怎样的力量……这样想着,杀生丸的表情不自觉的阴狠。他并非是妒忌犬夜叉身上的力量,而是一旦想着这样的半妖身上居然藏着自己看不到的东西,就莫名愤怒。或许是愤怒于父亲,或许是愤怒于……
“嘎嘎嘎嘎!~~~”人头杖不是时候的尖声大笑,杀生丸甩手把人头杖掠到手掌,沉着一张阴柔的脸凝视着人头杖。人头杖飞速旋转,又戛然停止,老人头指着一个方向大笑不止,杀生丸抬起头向那个方向望去,狠下心想:如果这一次,人头杖指的还是犬夜叉,那么……
那么,自己也不该犹豫不决了。
犬夜叉,总要结束在自己的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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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宝的鼻子不如犬族其他妖怪灵敏,所以他的寻主之路异常艰辛。在穿越了大段山脉丘陵之后,白宝爆发了,“啊啊!那个犬夜叉,到底往哪里跑啊!!”
很显然,由于犬夜叉中间无数次迷路,所以追踪他的人也跟着转圈圈了。
跟着白宝一起的“伙伴”是一种虫子,名为“最猛胜”的飞虫。这是那位“大人”送给他的助手,但是白宝怎么也无法肯定这个助手的价值。此刻的白宝被一堆堆飞虫围绕着,烦不胜烦。如果他细心一点就会发现这些虫子是吸引他向一个方向走去,这些虫子的探路水准比他要厉害多了。可惜,一副七窍玲珑心的猫狸白宝此刻心里装了太多疑问和心思,是没有心情观察这些他最讨厌的虫子的。
白宝之所以追踪犬夜叉,就是因为他已经肯定铁碎牙的秘密在犬夜叉身上。但是他跟了犬夜叉那么久却丝毫没有发现破绽,这正是这只猫狸一直纳闷的地方。
最猛胜围着白宝转了几圈,察觉到猫狸并不把自己放在心上,郁闷的缩回巢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