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犬夜叉……”七宝歪歪头,“你不是已经唤醒铁碎牙了吗?”
“什么?”犬夜叉愣住。
“你不会忘了吧,那个时候的你好可怕啊。”七宝后怕的拍了拍胸脯。
“我……唤醒了铁碎牙?”犬夜叉目瞪口呆。
“是啊,你真的忘啦!你还杀红了眼,把影郎丸撕成碎片呢,太可怕了!”
“我杀红了眼?我杀了影郎丸?”犬夜叉尖叫起来,他一直以为是杀生丸杀了那两个妖怪。
“你真的不记得了?恩……也是哦,那时候的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小狐狸皱起眉头喃喃道。
犬夜叉沉下脸,“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额,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的犬夜叉……”因为那个时候的你真的太可怕了。七宝不自觉的退了退。
弥勒拍了拍犬夜叉的肩膀,“好了犬夜叉,你的伤才刚包扎好,还是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现在四魂之玉还不知道到底在哪里,我们这里一群老弱病残,还要堤防奈落再次带妖怪攻击才行。”
犬夜叉缓了缓脸色,将手中的刀提到面前,眼神复杂。
他本来并不想和人类扯上关系,只想靠自己的力量寻找对手不断修行,现在看来,不得不和人类搭伙了。
单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战胜奈落的。
这一点,犬夜叉总算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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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野森林里处处透着绿色,阳光从树叶缝隙透过也变成绿色的光芒,使得整个森林在阳光下带着一些冷色的深沉和绿色的活泼。
杀生丸目不斜视的向前走着,他一向走姿端庄动作潇洒,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打乱他的脚步。
这次他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探访一个妖,一个与他父亲结识的千年老妖,名为朴仙翁。
朴仙翁的原型是一个生活了两千多年的老树妖,他生长的这块森林十分隐秘,只有斗牙和他的小部分死忠家臣才知道所在,连杀生丸也仅仅知道一个大概位置。
杀生丸一走进这个森林就知道朴仙翁为什么会生在这里而且不肯搬走,这里的确是个宝地,充满了灵气,这块地的树木和野草都比其他地方的要高大一些,野草的茎叶都是深绿色的,这表明它们养分充足,也难怪朴仙翁能在这里活了两千年还不死。
“你可终于来啦,我等你很久啦——”沙哑的嗓音在森林上空盘旋,并带着些特有的回音效果,这是修炼到一定境界的妖怪才能产生的飘渺之感,这表示这个妖怪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只差一点就可以突破原型的限制,逍遥于天地之间,所以这样的声音虽然初听上去沙哑干燥,仔细回味却又感觉声音里带着些愉悦。
杀生丸依旧是昂着头前进,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那声音又继续响起,这一次却带着些诡秘的感觉,“我正在想你差不多也该来啦,杀生丸——”
“你是说,你早就知道我要来吗,”杀生丸的声音与之对比显得十分清脆,“朴先翁。”
“你这次之所以来这儿找我,是想问那把刀的事吧——”
杀生丸在一株巨大的古树前停下脚步,慢慢抬起了腰间的那把天生牙。
天生牙和铁碎牙的刀鞘正是由眼前这个古树的树皮剥下来的,所以杀生丸才能感应到着凄凄森林里的古树,哪一棵才是他真正要寻找的。
眼前的古树在与天生牙的刀鞘发生反应,开始产生变化,树的正中间凹陷下去一个椭圆形状,接着椭圆形里面浮出一张木质面具般的脸,脸上道道皱纹。
“朴仙翁,我想你应该会知道,犬夜叉和那把铁碎牙之间的关系吧。”
朴仙翁睁开了眼,狭小的眼缝里眼珠子开始转动,“犬夜叉?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朴仙翁的声音依旧带着飘渺的回音。
“犬夜叉的血早就已经变了,第一次是被曲灵怪抓走的时候,第二次是在跟影郎丸苦斗,丢开了铁碎牙的时候。”杀生丸眯起眼细细回忆,他想起每当犬夜叉变化时自己都会感受到一阵奇怪的悸动,好像是听到了犬夜叉的心律一样。
“他的血从半妖的血变成了跟我父亲的血一样带有妖怪的血腥味。”想到这里,杀生丸皱起了眉头。
朴仙翁不以为然的抬起眼珠子看向杀生丸,“同样的血吗?我看,不见的吧——”
“这话怎么说?”杀生丸惊异。
朴仙翁慢慢的眨了下眼皮,缓缓说起:“犬夜叉是人类和妖怪所生出来的半妖,无法成为真正的妖怪,杀生丸,他跟你不同,有的事虽然你这个完全的妖怪能轻而易举做到的,犬夜叉却不一定有能力办到。”
“犬夜叉无法办到的事情?”
“那就是——保护自己这件事情!”
“保护自己?”
“没错,好比说,杀生丸,你应该从来没有在战斗中被逼的走投无路或是心灰意冷,进而失去自我的情况吧——”
“哼,我怎么可能会被逼得走投无路,不要开玩笑了。”杀生丸面无表情道。
朴仙翁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也许是这样吧——”接着朴仙翁又道,“但是犬夜叉就不同了,他在走投无路甚至生命垂危的时候,为了保护自己体内妖怪的血液就会产生变化,与你不同——”
杀生丸微微睁大眼。
“犬夜叉从你父亲身上继承的大妖怪之血,却对半妖来说太过强烈了——”朴仙翁语带惋惜。
“这么一来会怎么样?”杀生丸追问。
“这个嘛——”朴仙翁语气一转,“应该说他的心会被妖怪之血啃噬掉,使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谁,甚至会敌我不分的疯狂杀戮,如果这种变化一再的反复,犬夜叉他迟早有一天会完全的失去理智,变成一个只为了战斗而战斗的怪物,甚至会一直战斗到自己灭亡的那一刻为止——”
杀生丸的脑海里浮现出犬夜叉妖化的情景,眉头深皱。
“我想你的父亲也不希望犬夜叉变成那个样子吧,所以他才会把铁碎牙交给了他,作为犬夜叉的守护之刀——”朴仙翁的声音回荡在森林上空。
铁碎牙是犬夜叉的守护之刀?
杀生丸慢慢缓下眉头。
所以他将铁碎牙放开的时候,便开始变化!
脑中灵光一闪,杀生丸已经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