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的清楚点吗?你以前认识他是不是?”走进房间坐下,倒了两杯水,示意鼬坐下慢慢谈。
鼬坐下后却并不开口,眉头紧皱,表情极其纠结。
无奈的放下茶杯,伸手抚平鼬眉间的皱褶,“不能说就算了,别把自己整的像小老头一样。”想的太多会老的快啊。
“知道的太多并不是好事。”鼬转动着手里的茶杯低声的说道。
轻笑出声,我淡然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鼬不会害我的。”所以为难的话也没有关系,我会自己找出真相的。
“不生气了?”鼬拍了拍我的头顶,如释重负般扯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带着熟悉的宠溺。
不满的拍掉鼬的手,别以为长的比我高就可以随便拍我的头,“啊呀,那么久以前的事,早就忘记了。”随意的耸了耸肩,“话说,你上次吓到我了,要请我吃饭补偿啊。”
“刚才不是说早就忘记了吗?”鼬眯了眯眼,却只能无奈的任由我将他拖了出去。
“心里阴影,精神损失,知道不,不知道也没关系,你只要记得等会付账就可以了。”我无赖的朝他眨眨眼。说完全不介意,那是骗人的,但既然有台阶下,装傻充愣也无所谓,对于鼬,心疼胜过于生气,虽然我们都是一群被命运抛弃的人,但鼬是活的最苦最累的。
“谢谢你,迪达拉。”鼬的手纤细苍白冰凉,总是透着一种不真实感,好似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我们谁跟谁啊,那么见外做什么?”想要勾住鼬的肩膀,却发现似乎有些困难,只能踮起脚尖,完成这个有些不自然的动作。口胡,老子又不是傀儡,为毛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比鼬矮啊,亏我平时还多做运动,跳高类。
鼬无语的看着碎碎念的我,“好了,我想你会有很多其它问题问我,一边吃一边谈的确会好点。”
撇了撇嘴,为毛我感觉在鼬面前是透明的,什么小心思都瞒不过他。
坐在常去的丸子店里,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要问些什么。只能拿着茶杯随意摩挲掩饰我的尴尬。
“他的情况很不好。”鼬喝了口茶,冷冷的说道。
心仿佛漏跳了一拍,苦涩在心里蔓延,他都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吗?
“玖月不是说伤的不重吗?为什么会不好?”低缓的声音带了些沙哑。
“他,”鼬沉默了很久,似乎在斟酌着措辞,“他在把自己改装成傀儡。”
微微的颤抖,茶杯在我手中四分五裂。这个骗子,明明答应过我不会伤害自己的身体,玖月到底在干什么,不是让她看好蝎吗?为什么,为什么会任由他“胡闹”?
“哎,”鼬轻声的叹息,缓缓的掰开我的掌心,细细的把深嵌在掌心的茶杯碎片取出,拿出一条干净的帕子包裹住伤口。鲜红的血逐渐渗透在白色的帕子上染出瑰丽的花朵,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楚。
“蝎不是小孩子,他会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考量的,你先冷静点。”鼬轻柔的声音安抚下我躁动不安,愈发嗜血的心。“不要怪玖月,蝎这次是下了决心的,玖月已经尽可能减少蝎的痛苦了。”
缓缓的抬头,注视着鼬墨色的眸子,机械的摇了摇头,我不会怪玖月的,蝎如果不想我知道,自是有无数种办法阻止玖月给我通风报信的,真是失败啊,似乎想要改变的东西一样都没有成功。
“我选择告诉你,不是为了让你颓废的,蝎现在只完成了对左手的改造,如果你想阻止的话还来得及。”鼬拍拍我的肩膀,将我从自责的泥潭中拉出。
对,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救的地步,我怎么可以在这里自怨自艾,我要去找蝎,我现在必须见他。对着鼬扯出一抹笑容,“谢了,兄弟。”足下飞奔,朝蝎的居所跑去,却是连速度更快的飞鸟都忘记使用了。
——————————这是偶尔出现一次的上帝视角————————————
丸子店角落的阴影里缓缓的走出一个戴橘色漩涡面具的身影,施施然的缓步走来,但迫人的气势和平时的装疯卖傻判若两人。
“鼬,你不觉得你多管闲事了吗?”温润低沉的声音却带着若有似无的杀意。
“只是看不惯你的恶趣味,把别人玩弄在掌心很有意思吗?有一个宇智波的悲剧就够了。”鼬自顾自的吃着丸子,没有受到冷气的丝毫影响。
“呵呵,鼬是在抱怨我最近对你的关注少了吗?”面具男大咧咧的坐在了鼬的对面,俨然又是阿飞平时的样子。
“被你关注可不是什么好事。”鼬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没有理会对面撑着头装忧郁小花的某人。
“是啊,你也知道,现在的生活很无聊,所以要找点有趣的事情做啊。豆皮寿司的时间到了,我先走了。”挥了挥手,就突兀地消失在了视线中,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来的突然,消失的更突然。
“你怎么来了?”玖月有些心虚的偏过头,不敢正视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