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的名分对莫研而言实实在在是个枷锁,虽然藏把匕首比较有安全,但是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比较察昱是个练家子,就凭她这副什么都没有的平常人的身体,这么也是徒劳的。于是,每每到了晚上,莫研便掌灯看书,不等到察昱睡下是绝不会躺下睡的,虽然这也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方式。
“你就非要这么折腾吗?”走到莫研身边,察昱轻轻一叹,低声问道。莫研的心思其实很好猜,只要稍微转一下弯,不要绕太多,就能猜到她想什么,做什么。
“我怎么折腾是我自己的事,你只管去睡你的。”头也不抬的回道,莫研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书,“你看不得我这般折腾,那你就早些睡,我也早些完事。”
“我对你说过的,绝不会食言,你又何必如此?”
“你想多了,我只是习惯,喜欢而已。”
听到莫研的话,察昱忽的俯下身,将灯吹灭。有时候,说还不如做,好言好语的劝,这人是肯定听不了的,还不如直接行动来得效果。
“察昱,你做什么!”正看得入神,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不用想也知道是某人干的,莫研腾地站起身,恨恨的质问。
“既然是习惯,那便从今日起改了就是。”强行拉起莫研的手,不顾对方的反抗带她走到了床边,察昱无奈的说道,“你就不能对我有点信心?”
“放手!”没有防到察昱会来这招,莫研恼羞的低喊。
“瑶洛,”紧紧的握着莫研的手不放,察昱低低的说道,“不仅是你在习惯,我也在习惯,我们不是敌人,你不必防至此。”
被察昱突然放软的语气一怔,莫研沉默了下来,良久才吐道:“好。”
“睡吧。”
“察昱,我只是答应你不用刀来防你,你是不是会错意了?”被察昱一带,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床上倒去,莫研愤愤不甘的申明。
“夜已深了,夫人。”
“谁是你夫人,你别乱攀关系!”
“喂!”
***
“表婶,表婶。”一日,珞琳风风火火的进了莫研的屋子,咋咋呼呼的高喊道。
“这又是出了什么事?”不会又是望月小筑那边又折腾出了什么么蛾子吧,莫研猜想到。
坐到莫研身边,珞琳拿起桌上的茶杯就灌了一口,然后炮轰似的一股脑的吐道:“表婶,你不知道新月有多过分,我哥和克善好心好意的帮她去买生日礼物,她居然打克善,还骂我哥,说我哥教坏了克善。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不是在说克善会逃课都是我哥教的,我哥不存好心吗?她怎么可以不问缘由就胡乱出口伤人,你说气不气人,气不气人嘛,表婶!”
“你倒是慢慢说,你这么一大窜的,我是听得糊里糊涂的。”原来已经要到月牙儿了,感叹时间的同时,莫研皱起了眉。
“哦。”听到莫研的话,珞琳开始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
自从在望月小筑定居下来,克善一天的功课便被排得满满的。早上用完膳便由莽古泰送他去宫里和阿哥们一齐念书,下了课,莽古泰就是他的师傅,教导他习武。背负着振兴王府的重任,新月对克善的要求必须是文武兼修,因此,克善学得相当辛苦,从来没有过一日半日的歇息。
然而,最近克善忧愁的却不是繁重的功课,而是从云娃口中得知下月初三是新月的生日,想到以前总是热热闹闹的生日宴会,克善就想送些什么东西给新月,让她开心一下。
奈何,新月管得紧,克善根本不能从莽古泰眼皮底下逃课,偷溜出去买生日礼物。只是,天从人愿,一心想要通过克善和新月亲近的骥远不小心套到这个消息后,就帮着克善逃了课。
纸包不住火,这件事还是让新月知道了,一时之间对克善失望到了透顶,取出戒尺就对他教训,道:“你这样不争气不学好,怎么对得起地下的阿玛和额娘?荆州之役你已经忘了吗?爹娘临终说的话你都不记得了吗?你逃学,不读书也就罢了,你居然还说谎、编故事,你气死我了!”
看到新月拿戒尺就打克善,青玥眉一皱,一把拉过克善将他护在自己身后,同时对骥远说道:“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请你回避片刻。”自家的事,青玥不想惹得和上次一样,再一次在众目睽睽下向将军府的人上演端亲王府内讧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