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眼角在不经意间落下的一滴泪儿。
贵妃下台只是报复的第一步而已,接下来还有很多步要走。她的目的并不止于此。
抬起左手,冶伽看着自己掌心中的字:再行凶险,速归!
这已经是第六次出现速归二字了,可她在伏渊国这些日子将自己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她怎么可能放手?
“倾皇,我不能走啊!”冶伽低喃着,再是一大口酒喝进嘴里。
直至深夜,使馆众人喝得东倒西歪。冶伽跌跌撞撞的走在回房的路上,突然一个黑影站在她的面前。
抬头一看:“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有什么事情让你们使团众人如此开心?”付风站定在冶伽的面前,紧皱着浓眉,心中自然知道是何事。
冶伽看了他一眼,随后倚在旁边的大柱子上,薄唇勾了起来:“什么事?还能有什么事!”
“冶伽,我们家落难就那么值得你们高兴?我大姐被打入冷宫,侄子被赐死,你就那么开心?”
“那不然呢?我还能为你侄子哭丧去?”冶伽无奈摆摆头,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付风双手紧握成拳,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你果然是辛古人,一心为着辛古着想。你巴不得我伏渊国千疮百孔,你的倾皇好一举攻下!”
“你也真是的,瞎说什么大实话!我有点累,先回去睡了!”冶伽摇摇晃晃走到付风的身侧,拍拍他的肩头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留下付风独自站在长廊上,转过头看着下方院子里饮酒闲聊的众人。心中的苦闷与怒火快要将他淹没了,甚至他认为,最终自己的一片真心错付了人。
半月过去,付家的一切都渐渐被百姓们淡忘。
可付相依旧缠绵病榻,根本不能起身。甚至冶伽还听说,付相常常被噩梦惊醒,估计命不久矣。只是终究听说也只是听说,她心里很清楚,付相是没那么容易倒下的。
而今日,冶伽进宫探望婉妃。
熟门熟路来到婉妃的宫中,一边喝着茶,一边同婉妃闲聊。
“这段日子,没了贵妃,你的日子好过一些吧!”冶伽抬眼看着婉妃,瞧着她的气色也好了许多,穿着也是明亮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