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冶伽才会如此痛苦与纠结,脑子里太多的想法和可能,正在交织着缠绕着。
既然这样痛苦,倾皇又不能证明自己并没有做过那件事情。那她倒不如借酒消愁,能忘一日是一日。
从冶伽走进小院开始,倾皇每日都会到小院坐一会。离开时脸上总有几分怒气,可每次到来时,脸上却总带着几分期待与希望。
这一日,安桐走进小院,刚走到蜿蜒的走廊上,就见一名侍女端着两瓶酒从自己身后急匆匆走来:“国师呢?”
侍女见到是安桐,立即道:“国师在屋里,安医者怎么过来了?”
“额,我听说国师的伤势差不多了,就过来看看。她没事吧?你端着酒做什么?”安桐虽然听说过一些风言风语,但是小院中的事情,倾皇一向严令外传。
“这是国师要的,还请安医者等一等,奴去帮您通报国师!”
“好,你去吧!”安桐稍稍沉了口气,走到院中等待。
而侍女打开门走进冶伽所住的屋子,来到她的不远处,将酒放在桌上:“国师,安医者来了!”
此刻冶伽正半躺在床榻上,脸颊像是红透的苹果,懒散的姿势,毫无当初国师的气势与威严。
“国师?”
“安桐来了……那就让安桐进来,叫上她,一起喝酒!也不算孤单!”冶伽勾勾唇,从床榻上坐起来,伸出右手指着侍女吩咐。
侍女立刻俯俯身子:“是,奴这就去将安医者叫来。”
一股刺鼻的酒味弥漫在整间屋子里,浅蓝色的纱幔垂下来挡住安桐的视线。而纱幔里,一个模糊的身影斜靠在床榻上,能看到她穿着红色的衣裳。地板上全是有精美花纹的酒壶,乱七八糟的散落在地。而刚才侍女带来的两壶酒就放在纱幔前方。
那块纱幔,就像是分界线。侍女们不会走进去,而冶伽也绝不会出来。因此,外面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里面却杂乱不堪酒味甚浓郁。
“国师……”安桐驻足在纱幔外,目光紧盯着纱幔中模糊的身影。
“安桐来了,进来!”冶伽的语气十分慵懒,就像是一个熟睡的人懒得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