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听到两个人的警告,婆子绘心中自然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她立即抬起头道:“是……是侍女阾,是她今早拿了一包药来,说是国师身子有些不适,安医者让换一个方子。”
听此时牵连到自己,侍女阾大惊失色:“公主冤枉啊!这老婆子一定是见自己跑不掉了,能拉一个下水就是一个,奴今日可没找过她。”
云樱公主侧眼看向安桐:“安医者,这件事情还牵连到你,你如何说?”
“公主,臣绝对没有让任何人给国师换药!而且臣开的安胎药方子,从始至终只有一个,药方正在臣身上。”因此,安桐从怀中拿出药方,交给那名查验药渣的医者。
医者看过药方后,立即回复:“公主,这的确是有利于养胎的方子!”
“安医者,除了这药方,你可还有什么别的证据,能自证清白?”
安桐想了一圈,随后摆摆头:“没有!”
“好!你们三人众说纷纭,人人都叫冤枉,恨不得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既然如此,那就都去地牢待几日吧!”云樱公主站起身,抬起手揉揉额头,着实有些乏的模样。
听到此话,安桐没有说什么,侍女阾和婆子绘大声喊冤,那声音恨不得将天都得震破了。
在侍卫将人带下去后,云樱公主侧眼看向掌事侍女:“厨房里的那些人可以放了,至于那些贵妇小姐,留她们在宫中住一晚,然后明日放她们出宫。另外……万历史家的两个小姐,派暗卫去盯着,有什么情况,立即来报。”
“是!”
云樱公主离开了凉亭,转而走向明宣宫。
“公主,您审了那么久也累了,不如先回宫歇息一下吧!”跟在云樱公主身后的侍女雪轻声提醒。
“还不能回去,国师失子,皇兄定然很难过。本宫得去看看,劝慰劝慰才行。”云樱公主心中深知,那可是倾皇的第一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是在他最心爱的人肚子里没有的,可想而知倾皇是有多难过。
侍女雪深埋着头,不再说话。
一路跟着云樱公主来到小院中,她刚推开房门,就见帷幔中的两个身影。冶伽平躺在床上,还在昏睡,倾皇坐在她的床边,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见到这个画面,闻着这屋子里已经很淡的血味,云樱公主一时之间,真不知该如何安慰倾皇。
索性,她转身退到屋外。望着这小院的风景,自己的心情也是十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