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昱帝的话后,霎时间月兰的脸上满是泪水。她望着他:“昱帝……”
“你!我会尽我所能!”
月兰愣了一愣,随后埋下头来。昱帝身在地牢,又能做些什么呢?
昱帝另一边的荣氏一直坐在角落里的干草上。长时间的牢狱生活,让她面容憔悴,人瘦得皮包骨头,从前的风华早已不再。她蓬头垢面,风言风语。只是在听到昱帝即将处刑时,眼泪落下来了。她从干草上起来,转为双膝跪下。她双手合十望着地牢顶部,就像是看到了地牢外的蓝天白云一般,她一边哭一边说着:“老爷,昱帝终于要得到报应了。他听从奸人挑拨害了我们一家,他终于要得到报应了。这愚蠢的昱帝,终于就要死了!倾皇做得真是漂亮,真是漂亮!他早就该死了!”
听到荣氏的话,昱帝并不当一回事。月兰急得跳了起来:“你这个疯子,风言风语的在说些什么?昱帝从前待相府不薄,你怎能如此无情的诅咒他?”
“不薄?不薄?哈哈哈哈!我两个儿子惨死,大女儿被他丢弃,小女儿被他远嫁,丈夫流放,剩下我一个疯妇,你说他待我们不薄?哈哈哈哈!真是可笑,真是可笑!”
“从前你们对昱帝感恩戴德,如今露出真面目了!你们落得如此下场,不正是自作自受?当初贵妃与他人通奸,后你的付枫付梓害得我多少伏渊将士惨死异乡?付相更是犯了通敌的死罪。我伏渊到如今这个地步,难道不是你付家一手促成的吗?”这些话,并不是月兰所说,而是平兰史说的。
他怒瞪着荣氏,心中早就恨极了她。若不是付相一家,或许伏渊落不到如今这个地步。
两边的争吵,着实让昱帝有些头疼。他埋下头,闭上眼眸,大有眼不见为净的意思。
月兰待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双眸紧盯着他,生怕错过他脸上的一丝一毫变化。
这时,荣氏又开口了:“他们是被奸人所害啊!奸人所害啊!”
“哼,奸人?你们自己多行不义,若不是你们自己当初薄待付昔影与玲珑夫人,她能千里迢迢回来寻仇?自作自受,竟然还迁怒他人,真是无可救药!”
“付昔影,付昔影,没错!都是她!都是这个贱人!竟然害了我一家,不放过她,我绝不放过她!”平兰史提起冶伽,荣氏就像是疯了一样,抓起干草,就像是将干草当成了冶伽一般,乱扯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