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着外面的天,从青天白日,到夜幕降临。每一刻对倾皇来说都是煎熬,想见她,又怕见她。
“拜见倾皇!”士兵从外面走进来,单膝跪地。
倾皇抿抿薄唇,思索片刻后道:“国师的伤怎么样了?安医者可还在她的房中?”
“安医者已经离开了,国师应当在休息。”士兵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倾皇,生怕他一下子发怒,自己的小命不保。
“知道了!下去吧!”
士兵立即行礼退出大殿。
过了不久,倾皇从大殿中出来,独自往冶伽所住的院子去。
刚跨进院子,便见到冶伽的房间里光珠已经关了。屋子里一片黑暗,他叹了口气,心里着实有些难受。这到底是有多不满意啊,光珠都给关了。
他小心的推开房门,随后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光珠不敢开,声音也不能太大,生怕将冶伽给吵醒了。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他能勉强看清床上正熟睡的人。她的面颊依然苍白,没有一点血色。若不是能感受到她的气息和法力,还以为只是一具尸体躺在那里。
看着她的样子,倾皇都不知道该如何再往前走了。在床边站了许久,直到冶伽出声,他才回过神来:“你……站在那里……很久……很久了!”
“我……”倾皇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往前走也不是,往后退也不是。
冶伽半睁着眸子,望着他站在原地:“回去……吧!”
三个字,倾皇心中一沉,立马觉得一块大石头堵在胸口,十分难受。他抬眼看着冶伽,脸上带着些许委屈,弱弱道:“你真的因为那一句话,就不愿……”
“你既……不愿过来,我……”
冶伽话还未说完,倾皇立即走到她的床榻边坐下来:“我不是怕你生我的气,不愿让我留下来吗?”
她侧眼看向他,嘴角露出一抹浅笑。虽然没说话,但是倾皇知道她的意思。
“我怀疑,是因为你有时太过心慈手软。虽然这不算是坏处,可有的时候,我们站在这个位置,就不能这样。”
“我……知道!”
冶伽闭上眸子,就算心里想了无数次木白的模样,从她初遇他的时候,到昔帝子在她眼前变换的时候,心里无比的痛苦。可她仍旧不能放过他,她不能替云樱去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