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朝他所在的方向走来,温夏暗叹一句运气不好,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他们,紧紧抱着怀里的两盆花混进人群里打算绕过他们,上次他和仁王可是送了大礼教训了他们一顿,万一看见他来找他算账呢,他可不想现在被他们拦住,他还赶时间去医院探望幸村,莲二他们也还在等着他,没有时间跟他们耗着。
可能是因为他抱着两盆花再加上那一身立海大的制服的缘故,那群人一眼就发现他了,看见他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一个人,几人彼此相视一眼,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还愁没机会找他们立海大的人算账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碰上了。
为首的金色短发少年看着显眼的背影,眯了眯眼,挥挥手,身后高瘦不一的一群人立马跟了上去。
温夏注意到他们跟了上来,眼眸微闪,看样子是被发现了,看了一圈四周,又抿了抿唇,抱着花加快了步伐。
茶色卷发脸上带着斑点的少年看着温夏突然加快脚步,眼眸微眯,想跑,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一群人迅速地追上去。
温夏注意到身侧迅速闪过的身影,看着眼前突然拦住他去路的人,脚步一顿,抬头看着他们,抱着花盆的手微微收紧了几分,看着他们步步逼来,目光不着痕迹地环视地一圈周围环境,思考着解决的办法。
一眼望去,周围稀稀落落的人早已经被他们一脸不怀好意的表情给吓跑了,目光看着一头金色短发的少年双手插着裤兜不紧不慢地朝他走来,周身的气势看着有些吓人,眉头微微一皱,问道,“你们想做什么?”
少年低笑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开口,“你觉得呢?那天戏耍我们的就是你和仁王雅治吧。”
温夏闻言抬眼瞟了他们一眼,看着他们眼底的怒气,淡淡开口,“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
少年瞟了他一眼,左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抬手搭在温夏肩膀上,微微弯腰,凑近了几分,脸上带着几分不怀好意,肯定地说道,“是你和仁王雅治做的吧,伪装成部长和教练把我们玩的团团转,很不错啊。”
想起那一天他们一群人被他们两个人当做猴子一样戏耍被人取笑,觉得心里莫名火大,郁气难解。
温夏闻言侧着眼眸瞟了一眼搭在肩膀上的手,遮掩住自己眼底一闪而过的光,唇角微微扯动一下,没有动,也没有否认他的话。
少年注意到他怀里的花,又抬头看着他,眼底轻哂,下巴微微扬起,“抱着花是打算去看你们部长啊,也对,确实该去看看,毕竟神之子以后上不了场了,没有办法再比赛了,你去看他说不定还能看到他躲在哪里哭呢。”
“哈哈哈哈……”
闻言温夏骤然脸色一冷,眉眼褪去了温和,神色冷漠,身上带着的那股子气势让人忍不住的心生寒意,声音也是有些发寒,“你再说一句试试。”
少年挑了挑眉头,他们这么多人围着他难道他还看不出来吗,上次羞辱他们网球部的事情也没有算账呢,既然仁王雅治不在,那他一个人也一样。戏弄他们再加羞辱网球部的事正好可以一起算。
脸上的意思很是明显,又给身旁人使着眼色,微微活动着手指,指节似乎是刻意被他捏得咔嚓咔嚓响,满满的都是威胁的味道,“难道不是事实吗?这件事情早都传遍了,用这幅表情看我,怎么?是想替你们部长教训我们。呵,你觉得我们这么多人会怕你一个人不成。”
话才刚落下就猛然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腕被对方握住,只见手腕一痛,然后眼前视野突然旋转,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头一痛一晕,等他再次反应过来的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地上了。
一时之间几人都是安静了一瞬,目光诧异地看着地上的人,又抬头望着被他们围住的温夏。
温夏垂着眸子看着被自己掀翻在地的人,又瞥了一眼怀里被他护着的花。
他还保持着掀翻的人的姿势,大概是因为袖口上的纽扣都被他扣上了,衣服紧贴着手臂显得有几分束缚的感觉。
温夏又抬头看了一圈其他人,带着几分慢条斯理态度放下怀里的花和背包,将自己袖口上黑色纽扣给解开,又脱下外套,动作不紧不慢的,却无端地给人一种压迫感。
温润的气息突然变得极具攻击性,让所有人预料不及,黑色眼眸之中凌厉的光芒似乎是能够化成实体,带着审视的意味从他们身上扫过,目光又看着被他撂倒在地的人,冷冷地说道,“你再说一句我们部长上不了场试试。”
躺在地上金发少年看着他眼中的冷意又感受到身上的刺痛,想起那天他也是以同样的态度折辱他们,迅速回神,眼底带出几分恼怒,猛然翻身起身起来,抬手就想要的对着温夏动手。
温夏看着他们都围了上来,眯了眯眼,本来他不想打架给莲二他们添麻烦,看样子今天的架他是非打不可了,退后几步躲开几人的攻势。
病房里。
莲二低头看着表眉头微微一皱,都这么久了阿夏怎么还没有来。
幸村一边听着仁王和丸井讲着趣事,眼眸却时不时看向着门口,阿夏还没有到吗。
“……所以这次情人节垫底的人是温夏而不是胡狼了。”仁王靠着柳生将情人节温夏拒绝了女孩子的巧克力的事情也给抖了出来,看着幸村眼神时不时看着门口,目光回头瞥了一眼,同时心里也有些惊讶,他们都解这么久了,温夏居然还没到,从神奈川到医院也花不了太长时间,照理说早就应该到了。
等了一会还是没有等到人,莲二有些不放心,朝幸村看了一眼拿出手机给温夏打着电话,可惜等了很久还是没有人接,莲二挂断电话收起手机朝幸村摇了摇头,没人接电话。
另一边路口时不时传来一阵的抽气声,温夏看着倒地不起的一群人,揉了揉作痛的手,感受到脸上的和身上的痛感,深色的眼底翻滚着冷意,这群人下手还真不轻,不过他打架也不差,还真以为他一个人会怕他们一群人不成。
背着天际最后的一点余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比起他更加狼狈还捂着腿和手不断哼声叫痛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