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们找到他时他不承认一切是他做的也就算了,居然还继续挑衅幸村的底线继续诋毁着温夏,破坏他们和温夏之间的关系,莲二又收起了同情,这么做可他到底是有多么记恨温夏,能把自己的不满建立在别人的伤痛之上的人并不值得同情。
更何况他已经触及到了他们的底线了,立海大的人不是任由人诋毁欺负的,看着比赛他有些担心幸村,他才手术成功不久复健都还没有完全结束就带着球拍来找沈问鹤了,哪怕没有用尽全力他也不放心,明明幸村可以不上场的这次却毫不迟疑的拿上了球拍。
网球再次疾飞而出如同电光火石一般快速消失,从原点顷刻间跳到沈问鹤的面前。
沈问鹤脚步轻转,刹那间目光一凝揣测幸村这颗球的力量,将球的轨迹彻底收入眼底,紧绷着神经。
见状他顺势挥动球拍,击球的瞬间,视线里的光逐渐变暗,连同着周围的光线也都在逐渐变暗,最后成了光点一点点消失了,眼中最终触及到的只有一片黑暗。
“砰!”
在他眼中定格的球在球拍上微微一颠,便彻底消失了踪影,视野中一片黑暗,突然的看不见如让他担心起来,没有想到温夏这个部长居然厉害到如此地步。
整个世界,在他的视野中一片暗色,宛如灭了明灯,无尽的黑暗吞噬着他,将他拖入黑暗中。
感受到压迫,沈问鹤咬着牙抵抗着弥漫充满压迫性的精神力,他有些不甘心,为什么每一次都会有人替温夏出头,竞争名额的时候,进入省队的时候,哪怕现在都有人为他说话。
越想越觉得不公平,砰的一声,身体像是失去支撑的软骨一样,被眼前高弹而起的球砸中,习惯性的往后数退了几步又不知道脚底下踩到了什么直接扑倒在地,溅起一大片灰尘。
身上的短袖变得褶皱不堪,汗水淋漓的身上沾满了灰尘,眼睛失去焦点,感受不到痛处,半坐在地上,紧紧攥着拳头,眼里带着难以忽视的不甘心,手里的球拍也不知道落在了哪里,远远地看去显得他狼狈无比。
沈问鹤摸索几次后才终于找到了落在眼前的球拍,紧紧握着球拍寻找着支撑,又靠着球拍试图站起来,腿却剧烈打颤,撑不了身体重量再度倒下,他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阿夏什么人我们立海大清楚就够了,下次再有这次这种情况那就是不是今天这场比赛这么简单了。”幸村看着他,向来温和儒雅的面具不知道被他扔在了哪里,紫色的眸子如同寒潭直射着沈问鹤,有些事情他可以容忍但事不过三,他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沈问鹤躺在地面望着漆黑的一幕,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仿佛这场比赛就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柳生看着倒在地上狼狈的沈问鹤,摇摇头,看到幸村下来了,走过去将手上的外套披在他身上,又接过他手里的球拍,说道,“柳生刚刚发来了消息。”
幸村理了理外套,冷冽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如初,“有说什么吗?”
莲二将手机递给幸村,幸村翻看着记录,眉头微皱回头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沈问鹤,突然觉得自己下手轻了,转过头打着字回复了柳生一句又将手机还给莲二,捡起地上的网球包,将球拍装好,“我们回去再说。”
柳生收到回复看着语气就知道是幸村发的,望了一眼病房听着传来砰咚的声,正准备过去看看就看到张和黑着脸出来了,两人碰了面,张和看了一眼柳生又回头狠狠瞪了温夏一眼就走了。
看到张和生气的表情,柳生眨了眨眼,进去就看到地上的散落的书,走过去捡起地上的书,温夏深呼吸压下心里的火气,看到柳生进来表情有些不自然,“麻烦你了。”
“你跟你的教练说了什么,怎么感觉他很生气?”
“他不是我的教练,我的教练不是他。”温夏愣了一下认真的纠正着柳生的话,他这话没说错,他没有张和这样的教练,他的教练也不是他。
张和虽然是教练,实际上他的执教水平和能力都不够资格成为省队的教练,省队教练选拔和选拔进入省队训练的运动员一样严格,而他成为省队教练之一不是靠实力而是……算了,反正他是怎么成为教练的省队教练和学生都清楚,只是没有摆在明面上说罢了。
他真没有想到沈问鹤现居然跟着张和,张和这人精明不说,跟他就像是被吸血鬼吸附着,真不知道沈问鹤是恨极了他还是记恨沈教练居然想不开跟着他学习。想到张和刚才的话,温夏忍不住冷笑着,还真当他来日本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好糊弄呢。
不过沈问鹤跟着谁也不管他事,反正他们关系不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要是他们还在这两周所谓的学习期间再来打扰他,影响大家训练,影响到幸村他们拿下三连霸的话他可不介意现在就发封邮件麻烦沈教练查查这位张和教练是怎么拿到日本学习名额的,里面要是没有猫腻,估计也没人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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