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今天的玉景修终于有了几分人气,再不像以前那样冷得如高山上的雪。
马车驶到一半停了下来,车夫的声音传来:“王爷,是长驸马。”
玉景修的眉头微微一拧,将帘子拉开,便看见崔元白站在路中间。
他极度不待见崔元白,下意识就要去拿剑。
宁妙薇看到他的举动嘴角抽了抽,这位果然不是一般的暴力,这是想要去劈了崔元白吗?
崔元白的声音传来:“王妃,我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吗?”
玉景修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崔元白又道:“我知道这个请求有些无礼,但是还望成全!”
宁妙薇极度鄙视崔元白,不觉得跟他有什么好说的,只是他这样拦在这里,要是不下去,明天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传闻。
她便从马车上跳下来道:“长驸马有什么事请直说,这里没有有外人,想来你的话都听得。”
崔元白看了车夫一眼,车夫识趣地走远了点。
他向宁妙薇轻拱了一下手,算是谢她愿意只他的说话。
宁妙薇却只是看了他一眼,有些好奇他想要说什么。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劳请王妃帮我把这封信交给玉晚。”
宁妙薇一点都不想掺合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你可自己交给姑姑的。”
崔元白惨然一笑:“她已经不会再见我了,自也不会收我的信。”
“只是有些话,我若是不跟她说明白,心里终究有些不甘。”
宁妙薇接过那封信,发现信很厚,她看了他一眼:“京中这么多人,为什么挑我去给姑姑送信?”
崔元白幽幽一叹:“京中的人虽然很多,向晚的朋友却不算多,王妃是真心待向晚好的人。”
“这些年来,我也只见到向晚和王妃说话的时候会那般自在,她已将王妃视为知已。”
宁妙薇听到这话表示呵呵哒,这人求她办事,彩虹屁放起来简直不要太流畅。
她想了想后问:“这信我能先偷看吗?”
崔元白:“……”
哪有人偷看别人的信还问得如此坦荡?
宁妙薇淡声道:“要是不能看的话,这信我就不敢代送。”
“万一你在信里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惹姑姑生气,到时候她把气撒我身上,那就亏大了!”
崔元白看着她的目光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也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和玉向晚的走得那么近了。
从本质上来讲,这两人就是同类,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心细如尘。
他轻轻一笑:“信里并无不可见人的东西,王妃想要看,那便可以看。”
宁妙薇听到这话才算是放心了些,能让她看的东西,想来不会太过火。
她看了他一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她真的觉得这个男人挺贱的,之前那样对玉向晚,现在玉向晚不要他了,他又巴巴地找过来。